“什么?”
听了黄建名这话,林温柔不由得微微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早在几个月前他不是已经从桂花村小学离职了吗?”
“几个月前离职了?”
这下子轮到黄建名吃惊了,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黄文斌离职的事情,当然,连黄建功也不知道。
当初黄文斌从村小学离职是因为意图欺辱董蔷薇,这种丢人的事黄文斌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家人。
“呃……”
见黄建名用如此惊诧的眼神看着自己,林温柔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顿了顿,她才说:“我是桂花村的村长,黄文斌当初就是在我们村教书的,之后因为欺负一个女老师被发现,所以他就离职了!”
听了林温柔的话,黄建名又羞又怒,当即支支吾吾地骂了一句:“你……你……你胡说……我家侄儿不是那种人……”
“呵呵……”
见黄建名面有怒色,林温柔不禁冷冷一笑,又说:“我没有胡说,是你在胡说!你要知道,我们桂花村全村的老百姓都是证人!不仅如此,作为黄文斌的堂叔,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当时在镇派出所报过案!”
“我……”
这下子,黄建名无话可说±◆,了,因为百花镇派出所的人的确来家里找过黄文斌,当时黄建名也在场,所以,黄文斌意图欺负女老师的事情,他和黄建功都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黄建名才一直以为黄文斌是畏罪潜逃,否则的话,如果黄文斌真莫名其妙失踪了几个月,黄建名和黄建功怎么可能不管?
家丑不能外扬,这是谁都懂的道理,黄建名刚才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自然是为了遮羞。
此刻,他意图遮住的丑事被林温柔说出来了,他怎么可能不怒?
所以,微微一怔之后,黄建名就更加恼怒地骂林温柔,他说:“林小姐,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麻烦你不要污蔑我家侄儿的声誉,否则我和你没完!”
林温柔最痛恨的就是欺负女人的渣男,也因此,当初黄文斌意图对董蔷薇不轨后她就偷偷报警了。
几个月来,警方始终没有抓到黄文斌,这让林温柔非常郁闷,她总感觉黄文斌是被他的家人藏起来了,即便不是被家人藏起来,但是黄文斌的行踪他的家人应该知道才对。
刚才听了黄建名的自我介绍后,她联想起来黄文斌的资料上填写的父亲名字是黄建功,一个“建功”,一个“建名”,而且黄建名和黄文斌长得有三分神似,也正是因为黄建名和黄文斌长得像,所以之前黄建名要和林温柔握手的时候林温柔才假装没看到。
林温柔原本想暂时把这件事压着的,毕竟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谈“清心润肺散”的事情,但她实在是憋不住,因此才试探着问一句黄建名和黄文斌、黄建功的关系。这么一问,果不其然,黄建名竟然是黄文斌的堂叔!
一时之间,林温柔对黄建名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了。
事实上,不管是林温柔还是黄建名都不知道,黄文斌最后是被寒心威逼利诱骗到了桂花村的后山花果山采药去了。
如今,只怕只有天知道黄文斌在花果山的哪个角落里!
“哼,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林温柔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一点,单从她能够将桂花村那群老少爷们治得服服帖帖的就可以看出来。因此,听了黄建名的恐吓,林温柔非但不惧,反而冷笑着质问。
“姓林的,你很狂啊?”
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林温柔始终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黄建名只感觉心中阵阵发毛,他冷笑连连,说:“林小姐,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来卖药的,而我则是买药的,咱们之间的买卖是否能够愉快地完成取决于我!”
黄建名是真生气了,而且气得都忽略了局势,他忘了张龙井也在办公室!
“黄建名!”
几乎是黄建名话音刚落的刹那之间,坐在办公桌前的张龙井就发怒了,他用力一拍桌子,然后直呼黄建名的名字,说:“我不管你和林小姐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请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在上班!”
张龙井不傻,他当然知道林温柔与铁无情、铁飞龙的关系,所以,如果黄建名和林温柔之间起冲突的话,他铁定会站在林温柔这边。
更何况林温柔今天充当药商明显是寒心授意的,说得更直接一点,与林温柔谈生意就是在和寒心谈生意,张龙井比谁都清楚这个生意应该怎么谈。
听到张龙井骂自己,羞愤难当的黄建名这才反应过来张龙井在场,不过,完全看不透局势的他并没有因为张龙井的发怒而收敛,相反的,他变本加厉地攻击林温柔,他对张龙井说:“院长,您刚才也听到了,林小姐是桂花村的村长!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是拥有相关许可证的药商?我看她八成就是来骗钱的!”
“骗钱的?”
听了黄建名这话,张龙井差点没笑掉大牙,铁无情的外孙女、铁飞龙的外甥女能是骗钱的?
不过,张龙井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对黄建名的嘲讽,毕竟林温柔既然不愿意暴露真实的身份他也只能当一个配角演戏。
故意装出愣了愣的表情,张龙井便看向林温柔。
“谁说乡下人就不能是拥有相关许可证的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