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歆死死搂着他,娇声笑道:“我喜欢你,怎么不自重了?难道喜欢你,便是不自重吗?”
听到陈兰歆这话,明隐是又羞又恼,用力将她推开。虽然陈兰歆使劲搂着他,但毕竟男子力气大些,到最后她还是被他推了开来。
他侧过头看着她,只见她衣衫不整,发鬓散乱,躺在地上,樱唇轻轻喘着气。
她这般模样,简直跟他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里,他再也不敢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若再缠上来,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对她做梦里的事。
他赶紧在心里默念两声“罪过,罪过”,然后对着陈兰歆说道:“公主,明隐是出家人,是佛祖的弟子,公主就算不尊重明隐,也请尊重菩萨!”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侧过脸,对着陈兰歆说道,“明隐会对跟方丈说,另请一位师兄来为公主讲佛法。请公主恕小僧无礼。”说罢,他便夺门而去。
看着明隐那逃一般的身影,陈兰歆唇角浮出一丝冷笑。她看得出来,他面上虽然说的义正言词,但心里早已经动摇了,自己要做的,便是另找一个机会,再推他一把。
次日一早,恒远大师向将陈兰歆请了去,委婉地提出要换一人教她。
陈兰歆知道明隐肯定不敢跟恒远大师明说他离开的真实原因,便装着一脸惊讶地问道:“恒远大师,为何要换人啊?我听明隐师父讲习惯了,换了人,我怕是听不进去的。”
果然,听了陈兰歆的话,恒远大师面上并无异样,只笑了笑,说道:“明隐跟我说,他答应了明觉,在明觉下山去寻亲这七日,他替明觉到望仙崖修行。”
陈兰歆撇了撇嘴,说道:“寺内这么多人,非得要明隐去吗?”
恒远大师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明隐和明觉两人年岁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而且明隐的佛学造诣在寺里年轻一辈中,可算是出类拔萃的。可能由他帮明觉修行,明觉才放心吧。”
听了恒远大师这么说,陈兰歆也不好再多说,只好说道:“正好这几日我也有事,那就暂时歇息几日,七日后,待明隐师父回来之后,我们再复课好了。”
恒远大师似乎没想到陈兰歆会如此坚持,愣了愣,随即点头笑道:“那,便依公主所言。”
在回行宫的路上,陈兰歆一边走着,一边把手中的绣帕紧紧绞在手中,唇轻轻咬着。
明隐,你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我吗?既然你走到这一步了,我要你避无可避!
回了行宫,陈兰歆叫碧烟派人出去打听了一下明隐的行踪。不到一个时辰,碧烟便回话说,今日天不亮,明觉便下山去了,明隐便代替他进了望仙崖禅院修行。
“在望仙崖那边,住有多少佛门弟子啊?”陈兰歆问道。
“回公主,因为需要清修,因此,望仙崖那边平日只有修行者一人,只有在每日的辰时和酉时,会有小沙弥前去送饭。”碧烟回答道。
“这样啊。”陈兰歆点了点头。既然望仙崖没有人,那做事就方便了。
她回过头,望着碧烟,说道:“碧烟,你亲自回公主府一趟,替我拿样东西来。”
“什么东西啊?”碧烟问道。
陈兰歆默了默,没说话,伸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砚台里轻轻蘸了蘸,然后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碧烟一见,面色一变,说道:“公主,你要奴婢去取这东西回来作甚?”
“你别问,只管去替我取来便是。”陈兰歆将笔放了回去。
想着公主叫自己去取这东西,先前又打听明隐和尚的行踪,碧烟心头突然亮光一闪,小心地问道:“公主,你莫不是想将这明隐和尚招为面首?”
闻言,陈兰歆微微一怔,随即淡笑道:“你明白就好,快回府去拿东西吧。”
“可奴婢看那明隐和尚一心向佛,公主怕是没那么容易得手。”碧烟忧心地看着陈兰歆。
陈兰歆却是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笑道:“我自有办法让他从了我,当时还要你帮着做事呢。”
“奴婢一定为公主赴汤蹈火。”碧烟赶紧表着忠心。
“赴汤蹈火倒是不用。”陈兰歆笑了笑,“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碧烟应道:“奴婢为公主做事乃份内之事。”
闻言,陈兰歆微微一笑,又交代了几句,碧烟便离开了行宫。
此时,屋中只剩下陈兰歆一人。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刘郢”、“明隐”。
这一回,她要出狠招了。此招一出,这明隐便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