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书房的门从外面象征性的敲响。于文迪走了进来。
自从在医院知道了母亲对叶蔓所做的一切,秦域对母亲一直耿耿于怀。
于文迪虽然看在眼里,她也硬着头皮闯了进来,因为她听到了祖孙二人的谈话。
“你沈伯母说如歌最近的病情又加重了,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吧。”
秦域剑眉轻锁,两指夹了跟烟蒂,却并未点燃。“妈,我和叶蔓马上要复婚了,再去照顾如歌,只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这三年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吗。”于文迪的神色冷了些许。“就因为如此,这三年我和叶蔓的感情一直都不融洽。妈,如果您还想抱孙子,就别再提这事儿了。”秦域不卑不亢的回道。
于文迪明显有些恼火,“你的意思是打算丢下如歌不管?你别忘了她是因为谁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秦域有短暂的沉默,他缓慢的将指尖的烟蒂点燃,深吸一口,吐着淡淡烟雾,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这三年,我对如歌无微不至,请了最好的医生治疗,可她的病情没有丝毫进展。或许就是因为她过分的依赖我,才让康复进度停滞不前。不错,如歌的病,我的确有责任,可这并不代表我要对她的一生负责。妈,该做的我都已经为她做了。人生苦短,下半生,我想和叶蔓平平静静的生活。”
秦域的话,让于文迪无从反驳,她语重心长的叹,“秦域,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
“妈。”秦域突然出声打断于文迪,他并不想听可是之后的内容。“妈,作为晚辈,有些话我并不方便说出口,但是,我今天不得不说。您极力的让我照顾如歌,究竟是因为同情如歌,还是认定了她就该是您的儿媳?我一直都不明白,您如果认定是她,半途中为什么又选择了苏娆?您把我当成了什么?商品还是牲畜?”“放肆!”于文迪突然变了脸色,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而秦域面无惧色,他将指尖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内,并在烟雾缭绕中起身。“妈,今天我们都不太冷静,我觉得还是改天再谈吧。”
他说罢,转身推门离去。
于文迪独自坐在书房中,透过半虚掩的窗棂,看到秦域的车缓缓驶离,最终消失在夜色尽头。
她瘫坐在软椅中,一向犀利的眸子变得模糊涣散,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步,再没有能力掌管他的婚姻。
“你也不要怪域儿,在他的婚姻问题上,你确实干预了太多。特别是对叶家,太过分了。”秦老爷子忍了又忍出声道。
“爸,我为了什么?还不是咱秦家吗?本以为苏娆嫁进来,秦氏,苏氏一合,整个c市都是咱秦家的了。谁成想……”于文迪叹息道。
“如果两个孩子感情不和,整个世界都给他,他也不会幸福!你这当妈的,心就没再孩子的身上!”叶老爷子有些不悦,他端起水杯向客厅走去。
自从柳清霜说出真相,秦域就不怎么回老宅了,偶尔的一两次,不是无话可说,就是针锋相对,于文迪忧心忡忡,mǔ_zǐ的关系就这样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