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今:无仇无怨,只是爱得深沉= ̄w ̄=
兔修:什么仇什么怨!
某今:嗯,我真的全家都肥,所以要减肥,看见你有那么多,忍不住扒点下来,跟我一起减。
兔修: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某今:不,你是只肥兔。
兔修:我是只兔子啊,非要逼我变成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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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道别。
华郡主望向城墙下,那坐在马上英武不凡的儿郎,深深望进眼里。
元谦不说话了。
华郡主哼笑,“但都不如相府的人能掐住相爷的命门,不是吗?”
元谦嗤笑,“郡主真将自己当成了人物,你似乎忘了除了你们母女,华府的人也在我手中。”
华郡主却怒容已冷,目光已平静,“你今日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报仇吧?我与钰儿若都死了,你拿谁来谋事?既然你最恨的人是我,那杀了我便可。”
“娘!”元修和元钰同时出声。
“时辰到。”当元谦的声音传来时,他松开了元钰,看向了华郡主。
一刻的时辰慢如半生,却又逝若流沙只在转瞬。
这些年,那个在南院里与诗书为伴的男子表面上温雅谦和与世无争,谁也没想到他心中积了如此深的怨气。
元谦看向城墙下,目光烈火般焚人,“元修!你拥有的太多,总要取舍。常言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今日我就是要看着你如何取舍。你选!选不出来,那便一个不留!”
元谦一伸手,也掐住了她的脖子,“自你进了府,我就成了庶子!你的儿子得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从我身上得了贤良的名声,世间的好事都叫你们mǔ_zǐ占尽了,这可不好。”
“钰儿!”华郡主见元钰面色青紫,惊怒道,“元谦!你……”
“闭嘴!”元谦怒喝一声,一把掐住了元钰的脖子,“谁是你五哥?你只有偷溜出府受罚时,亦或想要偷溜出府时才会来寻我,为你求情,帮你出府,陪你玩闹,哄你开怀!在你眼里,兄长如狗?”
元钰对此事毫不知情,“五哥……”
元谦没有解释,只是一笑,嘲讽至极,恨意蚀骨,“就因她生父已故家门败落,对相府无助,因此府里看上了下陵郡长平侯的幺女!什么对相府无助,不过是对谋取江山无助,对你元修无助罢了。我要娶妻,还要娶个对你元修有助的女子,真乃滑天下之大稽!这就是待我如己出!”
嫂子无所出,新嫂子尚未过门,大哥哪来的妻女?他又怎会夺大哥的妻女?
元修也怔住,大哥娶过妻,嫂子过门后多年无所出,积郁成疾,七年前就亡故了。大哥为嫂子守了三年,这几年,府里为他操持续弦之事,定了下陵郡长平侯府里的幺女,只是那小姐年纪小,尚未及笄,于是便先定了日子。原本成亲的日子该在去年八月份,可是府里出了事,大哥不知所踪,婚事自然也就没办。
元钰愣了愣,妻女被夺?
华郡主一惊,她身不能动,只将目光转向元谦。
元谦看向华郡主和元钰,冷冷一笑,一把将两人口中的帕子给拔了下来,对元修道:“我娘早已亡故,不曾为我添个胞妹。你向来有我没有的东西——相府嫡子,大兴战神,母贵妹娇,姑母待你如子,将士愿为你死,江山为你而备。元修,你拥有太多,世人羡慕的你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身份,盛名,至亲,连妻女都被你所夺。”
他从来就没有兄弟姐妹。
相府里三子四女,嫡子嫡女有母亲,庶子庶女有姨娘,唯独他自幼失了娘亲,与人不同。
“别再叫我大哥!”元谦忽然冷喝一声,目光苦恨,“我乃原配夫人所出,本是嫡子,却被人视为庶子,即是庶子,却又过着嫡子的日子。嫡不嫡,庶不庶,身份尴尬,相府里从来只有我一人如此,我无兄弟!”
“大哥!”
元谦不为所动,他举目远眺,顺着长街望向远不可见的外城城门,冷淡地道:“六弟有一刻的时辰可以考虑,时辰过了就不由你挑了。”
元修声音低沉,目光终于露出沉痛来,含血问道:“大哥!为何如此?”
元谦没理会孟三,目光却淡了下来。
孟三大怒,指着城墙大骂:“你他娘的有种下城楼开城门动真刀子!绑妇孺算他娘的什么本事?死也死得不像个爷们儿!”
华郡主和元钰一惊,元修抚住胸口,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战马,幸而被孟三扶住,这才稳住。
“难为六弟了,到如今还愿叫我一声大哥。你尚武,自幼有保家卫国之志,大哥不忍夺之,那便换个条件吧。”元谦看了眼身后,左右之人将华郡主和元钰押近前来,他笑了笑,依旧轻描淡写,“她们两人,我只打算留下一人,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