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春娘到了司马公子府上后,小的二人就回来了。”
“为何回来了?昨夜下着雨,难道你们只管把春娘送去,不管接她回来?”
“是司马公子的长随命小的们回来的,他说公子与春娘久未相见,这一夜要春娘好好伺候,命小的们莫在宅子里打扰,只管回园子里,一早再来接人,没成想……”那答话的轿夫偷偷瞄了眼司马敬,忙又低下了头。
司马敬听得出那轿夫想说什么——没成想,还没来接春娘,春娘就死了。
郑广齐和季延原都不信是司马敬杀了春娘,听到此时,倒觉得他的嫌疑真的很大了。
“把那狗奴才找来!”司马敬气虚地咳了两声,看样子竟不知此事。
那长随很快就被带了来,那长随一见司马敬还被绑着就呼喝道:“郑大人,我们公子是何人你心里清楚,由得你绑?还不快……”
话未说完,司马敬便踹了那长随一脚,他身子虚,这一脚本想踹心口窝子,却只踹在了长随腹部。那长随捂着肚子哎呦一叫,慌忙跪下,问:“公子,小的……”
“你个狗奴才!你把杏春园的轿夫遣回去了,本公子怎不知?春娘昨夜是如何回的杏春园?”
“公子饶命!”那长随一副心惊胆寒的模样,“小的也是为公子着想,想着公子与春娘久未相见,想让她多伺候您一些时辰。杏春园里的轿夫都是些粗汉,小的怕他们扰了您的兴致就让他们回去了。后来,春娘从您屋里出来时,说您已经睡了,小的就更不敢吵您了,于是派了咱们府里的车夫将人给送了回去。”
“你个自作主张的狗奴才!”司马敬从未被人绑过,因他而死的丫头不少,可他从未被人当成凶手抓到盛京府衙里审过,今日乍受此辱,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在了下人身上,“那奴才呢?”
“小的见您被人给绑了,便派他驾着马车回府给老夫人报信儿了。”
司马敬一听,心里才生出喜意,祖母要来了!
那长随见司马敬的脸色好看了些,又跋扈了起来,昂首对郑广齐道:“郑大人,我们老夫人和林大人怕是一会儿就到,你还不赶紧为我们公子松绑?”
司马敬却又抬脚踹上了他,他跪在地上,这一脚正踹在心窝子上,他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再发一言。
“谁说本公子要松绑了?”司马敬恶狠狠一笑,“有本事把本公子绑来就得有胆量一直绑着本公子!我倒要看看,祖母和舅舅来了,郑大人如何交代!”
郑广齐不怕林孟,但还真怕司马家的老夫人,可世上之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马敬话音刚落,府衙门口便传来百姓的骚动之声,只听马鞭之声响炸如雷,与马蹄声、呼喝声混在一起,声声嘈杂,百姓走避,衙门口一会儿就让出一条路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府衙门口,林孟和司马敬的父亲司马忠走在前,司马家的老夫人由一名美妇人扶着走在后头。
林孟和司马忠尚未走进大堂,老夫人就远远地喝问道:“谁绑了我的孙儿!”
那老太太花甲之年,满头华发,鹤裙华琚,手执寿鹤老杖,面色红润,步子稳健,听那音量便知身子硬朗。而老太太身旁的妇人面若芙蓉,娴静从容,远远的便望进大堂,眉眼间的忧心让人看一眼便能生出一夜春雨过,满园花尽落的伤悲来。妇人一手扶着老太太,一手捻着串佛珠,应是司马敬的娘亲无疑了。
司马忠和林孟到了大堂,见元修、巫瑾和季延也在,并未露出惊意,想必是报信之人该说的都说了。两人对元修和巫瑾见了礼,知道暮青是元修的旧部,也知道司马敬被绑来府衙是受她之命,两人却都没向暮青发难,司马忠责问郑广齐道:“郑大人,为何将我儿绑来府衙大堂?”
郑广齐还未开口,老太太就进了大堂,见到司马敬被绑着的狼狈模样便悲呼一声,“我的孙儿……”
“祖母!”司马敬往老太太面前一跪,“孙儿没杀人,祖母救我!”
“莫怕,莫怕!祖母来了。”老太太抚着嫡长孙的发冠,抬眼厉喝,“哪个胆大莽夫绑我孙儿!”
话虽如此问,老太太却一眼便看向了暮青。
暮青淡淡回看了一眼。
嗯,人都到了,这回热闹了。
该审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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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妞儿们的各种菜谱,度娘她老人家说,周岁包子还吃不了糯米,我果断决定把紫薯饼、南瓜饼换成紫薯泥、南瓜泥。
嗯,这回应该难不倒我了。
泥我还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