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那里跑出来的勇气,我的手竟然抓住玄熵的袍子。或许是大风大浪经历多了,连胆子都变大了。我看着懿妃越发痛苦的模样,心里却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叫喊。
她是装的,她又在装,又想博取玄熵的同情。木偶是她放的,这场戏是她安排好的,而我,只有乖乖被耍的份。
“装?姬妁,朕真是错看你了。朕心中于你有愧疚,朕以为你心地淳朴,毫无心机。可没想到,你会如此地恶毒。是否你的那些直言直说,从容淡定,慧心兰质都是装出来的?治什么伤疤,你的心比你脸要丑一百倍!懿妃痛地死去活来,这是能装的吗?你继续拿着你木偶,去装把!拿着你的木偶,去展现你的恶毒把。朕一定不会放过你!”玄熵冷冷地推开我,我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而他的脸仍就冷峻,一个木偶突然向着我砸来,连同那些冰雹般冷漠的话语通通地向着我砸来。
那夜,是因为愧疚。
今日,是为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