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堆放在剑冢都快发霉了的剑嘛,瞧你这么宝贝劲,你自己又不能用,我徒弟能用你还不乐意了。”宁之洋懒得跟袁长老废话,直接腾上半空朝炼器阁飞去,留下袁长老一人在原地直跳脚。
宁之洋飞到半空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猛地一拍脑袋道:“这都什么诡异的破事,这些混账弟子,就会给为师找麻烦,潇儿平时就够古怪了,现在浩天这小子也来差上一脚,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你见过一个人背后全是光彩闪烁的宝剑吗?就算见过那也是在剑冢啊或者藏剑阁那种地方吧,历代修真界里,就算有人真的一次可以驱使很多长剑,但是,那也顶多就是个上百把就顶了天吧。
凌浩天这么背着数千把剑只在回竹海的路上晃荡了片刻功夫,人还没有回到竹海,就被一群围观的大嘴巴弟子给传的朝阳宗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这么多宝剑,大多人只要拥有其中一把就乐翻天了,偏偏还有人能一次拿出来这么多,震惊的,羡慕的,嫉妒的,应有尽有,也有些恶意地想着,掌门绝对会把那些剑收回剑冢。
“竹海又闹腾起来了,宁师弟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收到消息的方鹤淡定地喝着小酒,决定等下要是看到掌门师兄的传讯符就当做没看见,让弟子告诉他自己在闭关。
“又是竹海!怎么什么事情都离不开竹海,他们这是想把朝阳宗翻过来吗?”七位长老里最是温和的程青云也忍不住咂舌。
“竹海竹海,我现在不想再听到任何跟竹海有关的事情!”跟宁之洋不对付的乐礼甩袖离开。
作为一派之主,冯远对朝阳宗上下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看看扒着自己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袁长老,冯远只觉得,自己修炼了几百年那处事不惊的态度就快要喂进狗肚子里了。
第一反应跟所有听到这消息的长老一模一样,怎么又是竹海,宁师弟这些弟子也太闹腾了吧,只有那么七个弟子,麻烦事还这么多,要是再多几个还得了,前一段时间拿出九转金丹就让那些长老唠叨了好些天,后来宁师弟那小弟子在乾元论武上又使用了莫名其妙的招数,若不是他强行将事情压着,宁师弟估计又要跟乐师弟打起来,门派内斗可是大忌,这才安稳了几天,宁师弟的弟子又搞来这个一出,冯远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做掌门难!做一个有嚣张师弟的掌门更难,做一个有着嚣张师弟,还曾经对师弟有愧的掌门是难上加难。
他当年一定是脑袋抽风了才会做这掌门!
“掌门,那五长老实在是欺人太甚啊,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守护长老给放在眼里,我真是没脸在见人了。”
宁师弟自出现在朝阳宗后就没有不嚣张的时候,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冯远在心里吐槽。
“呜呜,这混蛋小子,一进去就差点把剑冢里的宝剑给掏空了,人皇在上,我对不起上任掌门的嘱托,对不起朝阳宗历代列祖列宗啊。”
别那么夸张好吧,冯远偷偷翻白眼,上千把剑而已,剑冢里的剑全部拿出来可以把你活埋个外三层里三层的,炼器阁可不是摆设。
“这么多神兵利器,哪个进剑冢的弟子不是能拿到一把就笑开了眼,那混蛋小子实在太可恶了,如此贪心居然还不知悔改,呜呜,掌门,是我这守护长老没用,你不如撤了我的职,我真是没脸在呆在那个位置上了,你老人家要给我做主啊!”
冯远额头的青筋直跳,嫌弃地从袁长老手里抢过自己的袖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袁长老辈分比他还高一辈,他有这么老吗?宁师弟自出现在朝阳宗就没有不嚣张的时候,这事谁不知道,当年就是如此,现在连他这个做掌门的都要避其锋芒,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掌门,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冯远忍住想要爆粗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看乾元大殿外的天空,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天气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轻咳一声,冯远退后两步,阻止、想要再次扒着他袖子哭泣的袁长老,努力让自己声音温和些,“袁长老言重了,你是上任掌门钦定的剑冢守护长老,守护剑冢这么多年,为朝阳宗历下多少汗马功劳,剑冢守护长老一职非你莫属,今日之事本座一定会严加处理,你就先回剑冢去吧。”
“掌门啊,你可一定要严加惩治这个混蛋小子……”袁长老巴拉巴拉又说了一大堆话,冯远费尽口舌,好说歹说才把啰嗦的袁长老给打发回去,至于凌浩天从剑冢里拿走的剑,冯远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回来,宁之洋到手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吐出来的可能,反正剑冢最重要的几把剑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