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在凡人眼里或许比较长,但对修真界的人来看,只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乾元论武大会的日子,天都峰上的古钟,在这重大的日子准时敲响,各山头的长老都已召集弟子做好最后的准备,朝天都峰而去。
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带着花草特有的清香味,微风吹过,有些花儿在枝头上摇曳生姿,宁之洋站在前院朝那天都峰望去,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眼里偶尔闪过一丝怀念,时间尚早,他门下弟子又不多,自不会向其他山头长老一样忙乎,孙若兰双眼含笑静立在他身旁,犹如空谷幽兰般飘渺出尘,一袭水蓝色裙装更显得她气质出众,恍如仙子降临凡尘。
忽见云飞扬不知从哪个旮旯处冒出来,浑身白光闪闪,背上背着一只吊晴白虎叫嚷着冲进院子,一头扎进厨房里,孙若兰忍俊不禁,宁之洋却是额上青筋直蹦,差点就忍不住一掌拍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往厨房钻,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转身又看看站在一边三徒弟五徒弟,宁之洋脸更黑了。
这两货特别悠闲,一脸淡定,一个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吃,好像饿了半年一样,一个拿着酒葫芦一口一口喝着小酒,时不时还冒出一两句酸诗,要不要这么淡定,好歹是多少弟子期待万分的比试,再看到从山间小径上走下来的几人,宁之洋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凌浩天焉拉吧唧的从小径走过来,身后跟着秦潇和宁不凡俩货,都是一副萎靡不整的样子,分明是好几天没睡觉。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到处乱跑,他都收了些什么弟子啊,他都不好意思说了,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想着还有比试,宁之洋都准备将这些弟子狠揍一顿,冷声道:“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收拾,还要为师等你们吗?误了时辰当心为师扒了你们的皮。”
“哦!”三人还是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摇摇晃晃朝院子里走去,宁之洋为之气结,他都开始怀疑,对自己的这些弟子放任自流是不是错误的决定,瞧瞧,没一个正形的,还好,宁之洋看看一直站在树下的宁不归,大儿子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宁不归虽一脸平静地站在树下,但周身气势凌厉,背后宝剑不时轻鸣,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一会儿众位弟子都收拾妥当,见秦潇头上顶着他的**物小猪,宁之洋狠狠瞪了眼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握着孙若兰的手朝天都峰飞掠而去,宁不归背后长剑“呛”地一声出鞘,落到半空,法决一掐,长剑微微颤动,变成丈长模样,季同腰间的酒葫芦也飞出来,变成一个巨大的葫芦,这酒葫芦原来还是一件法器,两人一同载着竹海一脉的弟子飞上半空,冲入云霄。
高空里早已人影幢幢,不时从四面八方飞来各大山头的弟子,有的像他们一样载着一两人,也有的一脸傲气直身御剑从半空里腾飞而过,朝天都峰纷涌而至,场面甚是壮观,山涧上,也有不少不会御剑的弟子正朝那天都峰疾行而去。
乾元会武的场地就在乾元大殿前那巨大的广场上,此时广场上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算起来这还是秦潇第二次来这广场上,从高空远远望去,巨大的广场一眼望不到头,那百丈高的巨大石像巍然屹立广场正中央,即使是立在云端,秦潇依然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
几人才一落地,就看不少目光朝他们这边凝视而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宁师兄来了!”
顿时又有不少人朝这边涌来,有男有女,不少男修士一脸敬佩的望着宁不归,纷纷细说起宁不归下山历练的那些辉煌经历,也有些女修士含蓄地朝宁不归看了几眼,看样子,又是想上来搭话,又怕被宁不归无视,那个纠结,一些跟竹海一脉较为熟悉的弟子纷纷上来跟他们交谈起来。
“没想到大师兄那么一个冰块脸居然这么受欢迎!”秦潇咂舌道。
“那当然!我大哥最厉害了!”宁不凡一脸骄傲。
“大师兄下山历练期间可做了不少大事,再加上上次乾元会武大师兄以四海境界修为在比试中大放光彩,咱修真界一向是强者为尊,大师兄受欢迎也是正常的。”云飞扬笑道:“你别看大师兄整天摆着一张冰块脸,有不少女修都对大师兄芳心暗许了。”
“奇怪,这些修士看二师兄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四师兄,你看那些女修,怎么看都是满眼的敌意,照理说二师兄长的这么好看,应该很受女修欢迎,那些男修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那一脸惊艳羞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秦潇发现有不少女修看到站在宁不归身旁的凌浩天,眼神很不友好,甚为奇怪。
云飞扬先是看了一眼凌浩天,见凌浩天正跟一位较熟的别的山头弟子交谈,拉过秦潇小声说:“这很正常,二师兄这样的相貌一拉出来那绝对是我们朝阳宗所有女弟子的天敌,那些男修,呵呵……看到如此漂亮的人物眼睛看直了很正常。”
“为什么?”
“除了你大师兄,我们入门的都比较晚,没有机会在公开场合露脸,你二师兄长的这么好看,我看八成就被当女的看了,一个女人看到别的女人距离自己偶像这么近,而且漂亮的让人想自杀,不嫉妒都不合常理。”
“可二师兄明明是男的啊!”秦潇更疑惑了。
“是男的就更糟人嫌弃,你想啊,要是你是一个女人,你觉得吧,自己长的还算漂亮,可有一天你发现,居然还有男人长得比你还好看,你会是什么反应,二师兄这仇恨值那是拉的妥妥的,最主要的是,若你是一个女人,会找一个比自己长的还好看的丈夫,这绝对不是找丈夫,而是找敌人来的。”云飞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