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里,不断有各大门派的高手打着前来助阵的幌子进入朝阳宗,宁之洋向来脾气火爆,最不屑与那些虚伪之辈打交道,冯远便让他去安顿一些本就与朝阳宗较好的,或是刚建立不久前来凑热闹的门派,若不然,这话还没说到两句先打起来,这事情就难办了,在这敏感的时候公然撕破脸可不是什么好事。
方鹤此人看似洒落好爽,实际上是笑面虎一只,说话间笑里藏刀明讽暗嘲,着实把这些堂而皇之进入朝阳宗的人气的不轻,不知道方鹤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安排住处时竟然将项问天和李恒楠安排在毗邻的两个院子里,不少人瞅着这两派等着看好戏。
若说这项家和李家,那真是冤家对头,不死不休,两大修真界最鼎盛的家族,族规第一条就是不得同对方家族人员相交,这在修真界里早以不是什么秘密,也因为这,一有机会项家和李家就会想尽办法将对方弟子铲除。
早些年间,项家和李家的关系并没有这么糟糕,甚至还有些淡薄的交情,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代李家出了一位惊采绝艳计冠天下家主,这位家主自命不凡,认为李家人才辈出,理应成为当世第一大族,何以要跟项家平起平坐,暗地里算计项家,将当时项家家主引入天下第一凶地黑山,死于非命,项家收到消息后,立刻反扑李家,那一战异常惨烈,两家不知道死了多少精英,幸得禅觉寺一位得道大师出现调和,两家才暂时停战,这也让其他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势力暗自惋惜,两家的恩怨就此结下。
这日,各大势力都在暗自盘算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朝阳圣地,山腰上,李恒楠所在的院子忽然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顷刻间房屋倾倒,尘烟弥漫,李恒楠从废墟里窜出来怒目望去。
却见那项问天正悠然站在屋顶上,望望李恒楠,又看看自己的手,不怀好意地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项问天你这匹夫什么意思,欺我李家无人不成?”李恒楠怒吼道。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甚好,正是个踏青的好日子,李兄,你这样动怒,不好不好。”项问天似笑非笑地说。
“欺人太甚,看掌!”李恒楠怒吼一声,腾空而起,浑身杀气冲天,双掌齐挥,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朝项问天劈去。
项问天不慌不急朝后一闪,跃上虚空,“轰隆”一声巨响,项问天的小院顿时被拍的瓦砾纷飞,四周墙壁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坍塌下去,项问天手一摊笑道:“李兄你看,我的院子也让你给破坏了,这下我们该扯平了吧。”
“放屁!”李恒楠暴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长发根根倒竖,背后长剑轻轻一颤,发出一声轻吟飞出剑鞘,浩瀚如海一般的精神威压以他为中心散发而出,磅礴的气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向四面八方,地上,无数的碎石瓦砾颤动着慢慢漂浮在空中,阵阵罡风朝项问天席卷而去。
眼看就要被这浩瀚的气势吞噬,项问天朝前迈出了一步,看似随意的一步,脚下地面却突然裂开,一道道裂缝朝四周延伸开来,手在虚空一抓,一柄长枪出现在手里,枪尖一抖,幻化出几道枪芒,一股霸道无比的气势自他的身上浮现。
两人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铺天盖地的向四面八方狂涌,天地间狂风呼啸,发出阵阵嘶鸣声,惊得附近树林里鸟兽哀嚎,四散逃开,两股气势普一接触立刻发出轰然震动,那摇摇欲坠的院子直接化为尘埃,附近距离较近的树林里,树木轰然倒塌,一道白色光晕附在李恒楠的长剑上,爆出一道巨大的剑芒,猛地腾空跃起,璀璨夺目的剑气,瞬间飞向项问天,项问天长枪一挥,金色的枪芒丝毫不弱于李恒楠,一枪挑出,两股骇人心魄的力量狠狠撞在一起。
“轰隆!”
一声巨响在空气里炸开,尘沙四起,遮天蔽日,李恒楠飞跃而起,自上而下一剑劈出,项问天长枪在手,霸气凛然,金色的枪芒自虚空中落下,犹如一条五爪金龙自天而降,咆哮一声,朝李恒楠袭击而去。
金光和白光交织在一起,不断发出能力碰撞的声音,短短几息,两人已交手数个回合,大地开始晃动,不断有碎石泥土翻飞,地面裂痕越来越大,这段山坡处忽然裂开,整个都跟原本的山头分离。
李恒楠倒退数步,他长啸一声,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快若流星闪电,带着数丈长的剑芒朝项问天袭击而去,项问天长枪一抖,不避不闪直接冲上去,李恒楠的身影忽然一闪幻化出数个人影来,将项问天包围起来,半空里的宝剑飞回李恒楠手里,数个人影同时手持长剑,万道剑芒冲天而起,交织出一片璀璨的剑网,铺天盖地的朝项问天压迫而去,一瞬间,空气似乎都扭曲起来。
“我就说这两人不会相安无事,打起来了吧。”天涯海阁阁主薛子明轻摇手中折扇笑道。
“幸亏方鹤把他们孤零零的安排在偏僻角落,若是放在近处,这一打我们的院子都得遭殃。”镜水宗宗主庄瀚道。
“李恒楠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点就着,项问天想找他麻烦太容易了。”紫微道人摇头一笑。
“幻影无极,所向睥睨,李家的绝学果然精妙,项问天情况不妙呀!”元明宗元元道人道。
“的确,项问天已经被压制住。”薛子明道。
“那可不一定,项家的绝学还没出现!”紫微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