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衡自觉的抱着备用被子收拾着沙发。这房间什么都大,偏偏唯独沙发的尺寸是迷你的。他长手长脚的人,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看起来有些狼狈。
两两一个人躺在舒敞的大床上,没有半点愧疚。把她带来是陆迟衡自己的馊主意,这罪活该他自己受着。
熄了灯的房间月光清明,折腾了一天静下心来反而让人觉得不安。两两不停的在床上翻身,陆迟衡却一动不动的很安稳。
“你睡着了吗?”半晌,两两忍不住悄悄的问。
陆迟衡那边没有传来声响,两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手忍不住摸向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刚刚旋开了药瓶的盖子,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你干什么?”陆迟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两两藏好了自己的药瓶。
陆迟衡没理她,站起来径直朝她走过来,一把夺走了她手心里的小药瓶。
“我的药!”两两想夺回来,却扑了个空,被他单手按回到床上。
“安眠药是随便吃的吗?”陆迟衡一边说,一边朝着垃圾桶抖了抖手,那白色的药丸簌簌的往下掉。
见抢不回来了,两两反倒没了声,她安安静静的抱着被褥,神色说不上委屈,只是有点失落。
真正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包里永远少不了那个白色的药瓶,那些药丸对别人来说是危害健康的毒药,可对她来说却是少不了的寄托。
很多人都劝她不要太依赖安眠药,关系再好一点的,则是警告她。她一直在等,等一个人能霸道的断了她的念想。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陆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