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在浣玉招手对身边的暗卫下绝杀令的时候,不远处却蓦地跑来了着灰色深衣的人,奉上了一封书信,交给浣玉。
浣玉接过,摊开在眼前,原本凌厉坚定的眼神,突的好似春日暖冰,尽数瓦解得厉害了。一时眼底的焦急,愤恨,懊恼皆如冰泉,喷涌而出,翻腾得剧烈了。
“姑娘,现在就跟我走吧……”看着浣玉看完信笺将它死死的攥在手里,灰衣人眼底闪过一丝傲慢,恭敬的催促道。
而浣玉此时的眼底竟出现了丝丝僵硬,这着实让司徒睿华和西门埔珲很是震惊。
先前一秒,浣玉还坚定不移,一步不让的非要杀玉淑不可,怎么下一秒,她竟是为难了起来?
那封书信里,写的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让浣玉一瞬间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片刻后,浣玉终沉沉的叹了口气,看向了西门埔珲怀里差点昏死过去的玉淑,带着十分的惋惜道:“玉淑,凑巧你运气好,我今日却是有急事,必须得走了。如今,我就留你的性命苟延残喘几日!”
说完,浣玉却是慢慢的将眸光转向西门埔珲,浅笑了笑,道:“少主,等我回来的那一天,山寨记得要准备好一副或者两副棺材,免得到时候你们出了事,你们手忙脚乱的,却是收尸都来不及。”
一字一字,面对西门埔珲和玉淑时,浣玉是那么的坚定。可是当她转身,她的神色却瞬间晦暗了下去。
秦朗好是卑鄙!知道她在魏国欲东山再起,遂拿了自己的儿子的生死来威胁她!
最可悲的是,她被威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