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深的厌恶,慢慢的弥漫开在氲绕了进了那冷冽的冰芒里。
“所以,你现在是要再杀我一次么?”浣玉看着那冷冽的眸子里,那越来越浓的厌恶,心里却是讽刺,凄凉到了极致。
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只凭了眼前就妄断了一切。
她才是需要呵护疼爱的那一个,如今他的心,却是彻底的被假象迷住了。
“你以为我不敢?”西门埔珲眼里先前闪放的冰芒一瞬却是渐渐的沉了下来,那是雪山崩塌之前的预兆。
“怎么会?少主的习惯我也是清楚的。我今儿伤了心爱至深的女子,你必定是要杀了我心里才会舒畅。”浣玉浅笑了笑,很是识相的从怀里掏了一把刀出来,递到了西门埔珲面前,一字一字却是说的清晰,道:“我想少主此时心里,必定也是厌恶福儿至极。那么少主,你就用我的刀,杀了我吧。不要用你的剑了,免得我脏了你的剑。”
浣玉的语气很是体贴诚挚,浣玉的神情很是正经贤惠。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浣玉甚至还朝西门埔珲跨进了一大步,将削铁如泥的乌金匕首放到了西门埔珲的手里,头偏了偏。
这幅场景,看在不知情的眼里,便会觉得,浣玉是一心寻死,而且是心甘情愿。
冷冽的眸子慢慢的垂下,西门埔珲扫了扫手里的乌金匕首,再扫了扫眼前伸出了脖子,很是淡定的浣玉。
一时,西门埔珲心里却是对浣玉厌恶到了极点,捏紧了乌金匕首,看着一脸淡然的浣玉,终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