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华却是着实被浣玉那番伶牙俐齿噎着了,眼神不经意的扫了扫面前的小草棚,残杯破瓦,粗凳黑桌,他是真的嫌弃!
“福儿,你小气!”半晌,司徒睿华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那么一分欺怜,两分的不满,三分的指责,四分的商量,五分的得意,故作伤怀道:“我乃独一世子,你乃无双国士,在这破户陋室,你就不怕辱没了你的身份?”
浣玉却是略带轻狂的嗪起了嘴角,笑了笑,道:“如今没有流言帛加身,谁还认得福儿是那云端极处的人!再说了,如今有哪个达官贵人会从这贫民巷里过,想必打死他们也是猜不到站在他们轿子底下吃茶的是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睿世子。”
说完,浣玉却是不再理会司徒睿华,兀自从茅房里搬出了一坛看似很是拙劣的粗酒,摆了一个酒碗,瞟了一眼依旧干站在那的司徒睿华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惬意的坐下,给自己满上了一碗。
看浣玉的那神情,大有一副你爱坐不坐,不坐就走,免得扰了她赏月的雅致。
一时,微风过,那粗碗里的清酒映衬着的满月,却是在微微荡漾后支离破碎得狠了,散发出了一阵阵浓郁的醇香。
好酒!在闻多了先前那些脂粉粘腻后,如今他才知了自己独爱上了这层层沁人心脾的醇香,是那么甘甜。
在浣玉抬手要饮下这醇香的时候,司徒睿华却是身形一动,神鬼莫测的从她手里夺过了酒碗,抬手尽饮。
入口绵甜,后味纯爽,满口清香,果然好酒!
放下酒碗的一瞬,浣玉却是抱起了酒壶,又倒了一杯,正色谢道:“福儿今夜多谢睿帮衬,才得以安然立于云端,全身而退!大恩不得谢,唯有粗酒聊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