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流产醒后,浣玉却是给她送去了一方包着的手帕。她摊开来看,却是她曾经送给浣玉姐姐的一只玉环,如今却是砸了给她送了过来。其意思,表达得很是明白了。
不是路人就是仇人,反正不是亲人!
眼前的浣玉,玉淑看上去却是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白帛加身,无累饰。
看着很是素净,很是平淡的样子,和今天的盛景很是不称的模样。
可是,就是如此素净、平淡的打扮,浣玉却是没有被埋在人堆里,被丢出去,是因为她有一双好眼。
宝石般熠熠生煌的眼圈里静静躺着一汪深邃清冷的寒潭。光影流转间,其煌耀眼,其澈动人,其冷刺骨,其寒慑人。
那双总是垂下的凤眸,一旦彻底睁开,原来可以闪现出,两种如此让人屏息的光华。
眼前冷冷剐着她,淡淡开口说话的人,绝不是浣玉姐姐。
“你是谁?”浣玉浅啜了一口酒,淡淡的扫了一眼,被绑着跪在她面前的人,悠悠开口问道。
玉淑挣扎了半晌,本想说她是曾国候的千金曾玉淑,司徒睿华的未婚妻,可是她不能。
若是日后她成了少王妃,有心怀歹意的人,要拈着今日的事,奚落于她,她定然是不好受的。
要不她说,她是西门埔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