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踏进玉兰苑里的屋子,这本该是给浣玉把玩的地方。
屋子不大,推开门,里面的陈设也不是金碧辉煌,只是素雅。
不过只要沉下了心,就会发觉,里面的一桌一椅,一琴一画,皆是洗尽了浮华,精心挑选出来的极品,可惜玉淑却是没有兴致细品。
孤冷的月华,透过玉轩窗,打在了颀长的身影上,感觉到有人进来,西门埔珲放下了酒杯,微醺的朝玉淑点点了头,一肘支在桌上,摇了摇手里的酒杯,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
没有表情的一张俊颜,没有情绪的一字招呼,玉淑的心,没来由的停跳了一拍。
月下,那一张俊逸的微醺,不用刻意的勾勒,罂粟般的酒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荡漾开了,醉了她的心神。
玉淑进内室的时候,却是疏忽了脚下,差点被门槛绊住了,遂赶忙敛了敛心神,快步走了过去,如临大敌。
她见过他的暴虐,她见过他的柔情,却不知,他微醺的时候,那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却是罂粟,不经意间,就取了她的致命。
六十一口人的性命如今都压在她身上,等着向眼前这个人讨要。
“少主,好兴致,怎的今日却是想到对月而饮。”玉淑看了眼旁边的微醺,问得轻松,手下却是一双玉手捏的紧了。
“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想得紧了,就会在这孤寒之地,对月而饮,只是你不知罢……”西门埔珲伸出了手,将酒杯递到了玉淑的面前,嘴角朝酒瓶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