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她身负血海深仇,并不是因为她仇报的过程举步维艰,老天就会帮她的。
老天,有时,也会瞌睡,而忘了凡界,还有一个受苦的她。
西门埔珲的眼光瞟了一眼那光亮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向了别处。
那暗沉的脚丫,一步步的探近,尔后西门埔珲果然弯下了腰,厚实的手掌,拈起了那支很是精致的凤簪。
凤簪当时是浣玉为她特意打造的,如今一只,安然插于她头上。
余下的一只,却是那么静谧而绝艳的躺在了西门埔珲的手上。
西门埔珲的手,有着与实际年纪不符的厚实粗茧。显得那巴掌里的精巧,份外突兀。
“你的吧?”西门埔珲将凤簪拿在手里,眼神幽暗深邃的看了眼她头顶插着的那一只独簪, 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抬手递给她,悠悠道。
玉淑吞了一口口水,眼前的西门埔珲,已没了刚才的暴虐幽冥之息,一举一动,皆是慵懒的倜傥。
可如此优雅的风流,看在她的眼里,其肃杀的气势,比之先前,却是没有减低分毫。
不经意间,玉淑在那幽暗深邃的注目下,身子竟好似冷了般,抖了两抖,半晌,才颤颤的伸出了手,一把抓过了凤簪。
对上那风流的浅笑,干巴巴道:“我今儿正在找呢,不知怎的,就掉到了少主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