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埔珲之母心里重重的嗟叹了一番,狠狠的剐了一眼自家没福的儿子。
他怎的就如此没眼光看人,眼前跪着的人,虽一口一个奴才,但是举止言谈之间,哪里有一丝奴才模样!
肤如凝脂,纤纤玉手,一颦一笑间,皆有淡淡的熠熠光华,不高不傲。做事的尺度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进退有度间,心中自有一方天地城府,不容小觑。
如此佳人,就是大家闺秀也不见得能比之。
他这个瞎了眼的儿子,无奈事已撕破了脸皮,西门埔珲之母心里一声嗟叹,拉起了浣玉,将她抱到了自己身旁,细细打量了一番她并无情绪波动的精致脸庞,疼惜道:“我呀,平日也是很和蔼的,但今日就想蛮横一回,非得听了你叫我一声母亲大人,你既是不愿我媳妇,我也是勉强。那做我女儿,女子,你说好是不好……”
西门埔珲之母言谈举止间疼惜她的心,她是能感觉到的。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被疼惜爱怜过了。
她虽是变得强大了,可是她也期盼有这样一双慈祥的手,抚摸平她内心的惊涛拍岸。
就在泪水盈眶之际,浣玉终于沉沉跪下,正襟拜道:“母亲大人,受女儿三拜!”
“嗳!”西门埔珲之母心里这才乐开了花,拿过了先前的那个鸡毛掸子,道:“喏,这个鸡毛掸子是你母亲大人给你的,你定是不能拒绝的,若是你哥哥敢欺负于你,你就拿这个降服她!”
浣玉破涕为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没表态的西门埔珲一眼,终是无奈的接过了鸡毛掸子。
“女子,何名?”西门埔珲之母扶起了她,细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