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灰尘仆仆的西门埔珲和男壮汉回来了,一副垂头丧气,好似丧家犬的模样。
浣玉心里却是几分幸灾乐祸几分担心。
幸灾乐祸的是,贱男终于遭报应了。
担心的是,西门埔珲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啊。来山寨这么久,就数今儿,他的脸色最灰土了。
两番比对了一下,担心多过了幸灾乐祸。
这就是女人的痛苦。
明明她伤害了你,她却还是贱贱的凑了脸,捧了心过去,再给他糟践一番。
例如浣玉如今就是。
“今儿你都没有吃饭,我额外给你做了点吃食,你尝尝……”浣玉端着食盘,放到了书桌旁边。
她知道书房她不该进去,进去就是死。
可是两天了,他吃得甚少,今儿晚上,他更是没有动一下筷子,于是她壮起了胆子,敲开了他的门。
西门埔珲只对他笑了笑,也不过才四五天不见,他竟是憔悴到了这副模样,胡子拉渣,蹙眉抿嘴的,曾经的豪气万丈,倜傥俊逸,如今却是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搁那,辛苦你了。”西门埔珲双手紧紧的捂住脸,听见是她的声音,于是抹了抹脸,淡淡的抬起眼,甚无趣的瞟了那精致的吃食一眼,在浣玉的殷殷期待下,终举起了筷子,半晌之后,竟是没动一下的又放了下去。
“你到底是烦什么……”浣玉壮了一番自己的胆子,坐到了他面前,目光如炬的定定的看着眼前面的人,悠悠道:“说与我听听,我虽是帮不上你,但是你说出来,心里总是能舒服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