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布裕撤了给秦国所有的布施,将库存全部运回库中,就是烂了,也不给秦朗!”浣玉捏紧了方帕,浑身颤抖,冷冷道。
“喏!”
“将民生物计抬高,我只让秦朗的脚下的子民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浣玉捶了一把桌子,眼里放出阴狠的刀霜,咬牙切齿道。
“喏!”掌柜见浣玉吩咐完便走,遂在身后急急低语。“秦皇对主子们下了绝杀令,其他主子都已经回到了芒砀山,您也回去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浣玉稳了稳,努力平复起情绪,起身离去。
秦朗好是狠心,她的主子为了秦国,鞠躬尽瘁,临了却是图遭了杀害,尸骨无存,这口气她咽不下。
她的命是莞灵给的,她要给莞灵报仇。
直到日落斜西,浣玉一行人才回到山寨。
药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西门埔珲服下了药后,只听肠子咕隆咕隆,却是不见泻了。
正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西门埔珲却是提起了那刚存好的半口气,呵斥起心不在焉,一脸走神的浣玉。“你买个药怎么那么久,是不是看我难受,心里欢喜,等着我死呐!”
浣玉犹自沉溺在悲伤里,也不理他,任西门埔珲在那里嘟哝。
西门埔珲中的毒,虽然众人查不出来,但是他知道,是她做的。
他中了毒,受了两日的苦,他也是没把她怎么样的。如今好不容易他好了些,她却是没点歉意或是惊诧,一副死气沉沉,要死不活的脸对着他,西门埔珲遂一阵怒气上来,正准备把酝酿了一下午的狠毒词全一股脑儿的倒出来的时候,确是看到了门槛外一抹身影。
那是他在梦里才出现的景象,芙蓉之髻,白玉花贴,金错之纱, 和当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