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一声。
阿悄一听,显得很是欣喜,她喃喃小声道“先生,阿悄听苏锦姐姐说有脏东西在跟着我们,阿悄很怕,不过现在有先生睡在这里,阿悄就一点也不怕了”
我苦笑一声,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安全感了。
“快睡吧,睡醒就什么也不怕了。”我道。
“嗯,那阿悄睡咯,先生也快睡吧。”
阿悄的手透着帐篷,小心翼翼的贴着在我的手臂上,似乎透过这两层薄薄的帐篷,能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帐篷外,夜色渐深,山里的风,一到了半夜万物寂静时,吹得格外来劲,好在帐篷的质地不错,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顿时鼾声大起,尤其是老贾和周小舍这两个人的打鼾声,一个好比晴天炸雷,一个犹如撼天动地,两种截然不同的鼾声,一唱一和,你一方刚消,我一方又响起,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绝了
在这鼾声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等了半夜,昏昏睡着的时候,帐篷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声响,像是那女人的哭声,又像是毛驴的痛苦嚎叫声,伴随着山风,弥漫在整个山林中。
帐篷的隔音还算好,但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声响,我听着心里头有些瘆得慌,但还是紧记住老贾之前交代过的话,不到天亮,千万别出去。
再看看帐篷里面,周小舍和老贾鼾声依旧,而掌智和尚也睡得挺香的,至于旁边那顶帐篷里的阿悄和苏锦,似乎也格外的平静,就剩下我丫的一个人睡不着了
后面也不知道翻腾了多久,在帐篷外那阵阵的古怪声中,我终于昏昏睡去,并且还坐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但这梦还没持续太久,我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凉,双眼不自觉的睁了开来。
这一次醒来,已是后半夜的时间。
我双眼一懵黑,脑袋有些昏沉。
原本帐篷里是有一盏小灯的,但现在不知道怎么熄了。
再看看旁边苏锦的帐篷,它们的帐篷灯也熄了,我心头不禁犯嘀咕,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此时,帐篷外面一片漆黑,但帐篷里面,我却听不着了周小舍和老贾的鼾声。
我伸手摸去,却只摸到了和尚一个人,至于和尚旁边,则空无一人,周小舍和老贾都不见了。
我心头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刚才睡着前,他们俩个还在的,怎么眯了一会又不见了
这大半夜的,他们俩个能去哪
此刻,帐篷外边也没了声响,原本那阵阵犹如女人哭泣和毛驴嚎叫的声音,现在丝毫听不见,感觉寂静得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掌智和尚还在睡觉,可周小舍和老贾却没了身影。
我咬咬牙,摄手摄脚打开了帐篷,然后钻了出去。
我想看看,周小舍和老贾去哪里了
帐篷外,山风微凉冻人,天上的繁星和皎月,也早就遁入乌云,丝毫看不见光亮。
一片漆黑下,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苏锦和阿悄的帐篷,看了一眼,庆幸的是,她们俩个都还在,睡得还挺香,尤其是阿悄,卷缩成小虾米状,双手抵在帐篷边上,那里隔着帐篷便是我,似乎她一直就没改变过姿势
苏锦和阿悄还在,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抬头四顾,目光落下,只见不远处两头驴子和一头骡子拴在一起,它们是安然无恙,但只不过另外一边被单独拴在一起的毛驴,却已是毫无声息。
我走近一看,那头毛驴身上血肉模糊,布满了一条条深可见骨的抓痕,除此之外,毛驴的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那死状极惨。。
我倒吸了口冷气,这头毛驴的死状和之前的那一头,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我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了一丝声响。
我心头一动,连忙压着脚步跟了过去。
几分钟后,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我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几乎是双眼瞳孔一缩,只见在一棵树下,周小舍正抓着一把铲子,埋头苦干的奋力挖掘着。
我心生诧异,完全没料到这个周小舍怎么会有这般举动。
我定睛看去,在按耐住性子后,看见周小舍在那棵树下挖出了一具森白的骸骨,然后在我的目视下,这家伙居然就地抱着那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骸骨,宛若对待一个美女一般亲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