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闹铃响,顾萌萌就醒了。她有个毛病,如果有任务的话,体内的生物钟就会尽职尽责的运转,根本不需要表铃的打扰。
她看了看一旁睡的酣甜的许恩雅,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贺洋,一脸幸福的模样。她笑了笑帮她掖了掖掉到一边的毛巾被,然后起床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清醒清醒。
招待房的小院子里花木茂盛,空气里透着山区夜晚特有的凉甜。简朴的小院正中栽着一棵巨大的核桃树,盛夏里,枝叶繁茂的树冠总能为大家消去一丝暑意。核桃树下是从部队营区引来的一根水管,接着普通的水龙头供家属们平常洗脸洗脚洗衣服用。
她像往常一样随手拿过脸盆准备接水洗漱,可弯下腰没等拧开水龙头,就听到院子里的某个角落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谁?!”顾萌萌噌的一下就拿脸盆护住了重要部位。
“唉。。。。”又是一声叹息清楚的传到了耳朵里,这下可把顾萌萌给惹毛了。不是强势的那个毛,而是浑身汗毛倒立。
她向后挪着发软的腿,准备用尽平生嗓力把这院子里所有活着的物种都喊出来帮她。
这时,忽然从花丛一角窜出来一个黑影,在她的惊声尖叫还未扰民的那一刹那,一双带着汗味火药味的粗糙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
“妈呀。。。。”顾萌萌心里那个悔恨啊,她有病才会夜半三经自寻死路,听说山区坡高路陡,还有深不见底的大深沟,这坏人要是先奸后杀把她扔沟底去,恐怕十天半个月尸体臭了也见不到她的老爹和亲弟。
身后的男人很魁梧,他用力拖着她把她拖进了院子里他刚才站的角落。
经过祝兰住的房间门口时,那里面的灯不知为何忽然亮了,忽如其来的光亮把顾萌萌身后的人骇了一跳,他呆了一下,还是果断的把受害者顾萌萌拖进了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