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感觉到出了事情的天地双神、农百草与谢骏等人,纷纷赶了过来,对司马重形成了合围之势。
司马重左右看了看,笑道:“好啊,你们这些老家伙,何时都成了道莲的走狗?”
“呸!”谢骏啐道:“喝个酒都不安宁,你这狗娘养的,跑到这里来撒野,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谢骏开始编起了袖子。
道莲淡淡的道:“诸位不必插手,小僧自己来便好。”
没有人怀疑道莲的实力,谢骏等人纷纷向后退去,为道莲与司马重让出足够的空间。
司马重见状,嘿嘿笑道:“年轻人,你太狂妄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这个“厚”字刚说出口,司马重立时消失在原地。
再度出现,已然是道莲的背后。
司马重的铁爪重重抓出,但道莲也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这两人之间便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杀,两个人影忽明忽灭,互有虚实,拳脚交击之声却着实不多,但谢骏等人知道,这种搏杀,更为凶险,一旦某一招奏效,便是立见生死之局。
道莲越战越战越勇,用处自己领悟而出的“森罗帆影变”,数个人影虚虚实实,如同车轮一般将司马重夹在中间。
司马重左冲右突,不得而出,抽出腰间的笛子,舞出片片笛影,向四周罩去。
道莲“玉龙玄冰刺”并不在手,但他心念一动,忽觉有没有剑其实并不重要,他一指点出,“嗤”的一声,划破了司马重肩头。
“好小子,无剑胜有剑!”谢骏讶异的叫道。
此时感到的令狐雪也是热泪盈眶:“一定是‘无剑势’,道莲领悟了‘无剑势’,爹爹,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道莲虽然手中无剑,但心中右剑,此时他更能够理解剑不尘向他所说的那些话,大悲真气游走于手臂之上,如臂使指,空手划出道道剑光剑气,纵横捭阖,逼的司马重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结束了!”农百草与谢骏同时说道。
数个道莲在司马重身后合成了一个,用时道莲骈指成剑,点在了司马重后心之上。
却见司马重前胸爆出一蓬血雾,接着司马重吐出一口鲜血,他似乎自嘲的笑了笑,接着便轰然跌倒。
“司马重死了么?”谢骏说道。
“心脏被刺穿了,没有活路了……”农百草摇头说道。
“可惜……”谢骏说道:“一代‘邪神’,就此陨落……哎,都是他自找的。”
道莲叫道:“农医圣,请您快去看看屋里的无量尊者。”
农百草闻言,连忙一个纵跃,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农百草走出屋子,摇了摇头,叹道:“失血过多,已然气绝……”
道莲点了点头,合十道:“阿弥陀佛。”
之后,道莲将无量尊者与阿秀合葬一处,又将司马重葬了,白莲寺便恢复到了正轨之上。
这一日,剑不尘左右无事,便来找道莲比剑。
两人捡起落在地上的柳枝,就这么比划起来。
场面并不见得多么的疾风骤雨,两人脸上也没有辛苦与凝重之色,有的只是淡泊与宁静。
两人从早晨斗到了傍晚,才分开来。
剑不尘道:“今日比剑,胜负又如何说?”
道莲笑道:“若放在五年前,小僧自然如何也不是前辈的对手,不过今日,小僧却勉强能与前辈打个平手,若是五年后吗……胜负却不好说了。”
“哈哈哈,好个不好说……”剑不尘大笑着,回了埋剑山庄,从此之后,再也不找道莲比试剑法了。
之后的数年中,道莲一心向佛,向弟子们弘扬佛法,与令狐雪一起,安享晚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甚至还生了个小和尚,道莲为他起了个法号,叫做“浣心”,用以纪念逝去的父母亲。
天地双神已然大大咧咧,有时外出游玩,有时回到寺中,似乎没有什么令他们不开心的事情。
姚劲扬成为一代高僧,被后人称作“一叶上人”。
昙鸢在数年后,成长为一个武学与佛法皆属上乘的僧人,外出游历,更有一段佳话。
悟真与悟性在数年后,也成了白莲寺举足轻重的高僧。
白莲寺的影响越来越大,数十年后,白莲寺的影响力甚至可以和嵩山云林禅寺平分秋色,鼎足而立。
值得说明的是,西域金蝉子辞掉了活佛的名头,每年,都徒步前来白莲寺,听道莲讲经。
后来,道莲被华夏之人称之为“无戒禅圣”,威名更胜往年的“禅圣”须弥天。
在之后很多的日子里,众人口中都在传扬这一首碣语,而作者却不得而知:
一僧心空,魔宫震动。执金刚锋,谁敢轻弄?
若肯回光,狂心顿歇。禅圣驾临,诸佛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