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沈天德说道:“这个善无畏当真是个一心求佛之人,抱着个身有通天功夫的师父,居然没有学到任何武功,整日只是跟着师父参禅,沈某倒也当真佩服。”
道莲点了点头,若有所悟的说道:“这个善无畏,才果真是拥有大智慧者,那么,他现在在哪里了?”
沈天德道:“据说在须弥天神秘圆寂之后,他便回西域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哎,不知不觉天已快明了,咱们赶紧休息吧……”
这一夜,道莲不曾入睡,他心中反复琢磨着沈天德的话,若有所思。若是禅圣须弥天有这么多传闻流传于世,为何师父却从不曾向自己提起呢?是要刻意隐瞒什么?这么看来,师父的死肯定是与禅圣有某一方面的关系,禅圣已然圆寂多年,而要想找到进一步的线索,恐怕要从他的这三个弟子中查起了,遗憾的是,这三个弟子竟也是行踪不定,真是一件令人头痛之事。
第二日,三人再度出发,经过了昨夜一番深谈之后,道莲与沈天德倒是亲近不少,令狐雪十分不解,只道这酒可真是神奇,能够让两个男人瞬间变成无话不谈的兄弟。
三人再度向南而行,几日之后,便到达了黄沙河畔,这一路顺着黄沙河行走,三人却发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黄沙河畔沿河两岸,无数华夏民工在被迫顶着炎炎烈日工作着,因为黄沙河年年泛滥,蒙元丞相亚莫托便下令整治黄沙河,这个决策本是正确的,但是,蒙元官员一味抓取华夏壮丁,并且一再克扣军粮和饷银,各种食物与淡水供给不足,无数华夏民工死在黄沙河两岸,实是惨不忍睹。
道莲看到,数名蒙元士兵拿着皮鞭,抽打着一名华夏民工,口中骂道:“动作还不快写?你今日还想不想吃饭了?”
那名被抽打的华夏民工衣衫褴褛,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缩在地上,颤抖着叫道:“别打,军爷别打,我马上干便是。”其他华夏民工见状,眼中多了几分恐惧与愤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中的锄头却抡的更加快了。
令狐雪看不过眼,大声叫道:“喂,你们几个蒙元的狗东西,没看到烈日当头么?为何此时还让人干活,就不怕把人晒死了么?那般用鞭子抽人,我们华夏人是人,不是牲畜!”
那几名蒙元士兵闻言看向这里,其中一个蒙元兵长说道:“哪来的小娘们儿,长的倒标志,这是咱们朝廷的事,跟你们无关,没事的赶紧走!”
令狐雪怒道:“我偏不走,你们这么虐待我们华夏工人,我就是看不过去。”
蒙元兵长见令狐雪服饰华贵,沈天德与道莲也是气质不凡,不敢轻易惹事,语气放缓,说道:“这位小姐,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我们也没办法……”
沈天德不发一语,走向那名蒙元兵长,蒙元兵长见状,从腰间“唰”的一声抽出佩刀,口中叫道:“你想造反不成?”
沈天德恍若不闻,直直走向那名蒙元兵长,几个蒙元士兵见状不妙,纷纷拔出佩刀,围了上来,然而沈天德却蓦然消失在原地。
道莲只是听到“当当当当”之声连响,便见到蒙元士兵的刀各个都断成了两截,而沈天德却已回到原地,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令狐雪笑道:“天德叔叔外号‘飞天狸猫’,身法快如鬼魅,好教这几个蒙元的狗腿子开开眼。”
几个蒙元士兵大惊失色,忙陪笑道:“英雄饶命,咱们几个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误了工期,咱们的脑袋也要搬家啊……”
沈天德说道:“你们的脑袋是脑袋,那些华夏工人的脑袋便不是脑袋了么?放他们走!”
不料旁边的华夏民工却道:“这位大侠,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我们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