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吃酒的客人见状,急忙溜了,偌大一个酒家,除了掌柜的和店小二,就只剩下几个清河帮的人、蒙元公主、三个醉倒的蒙元大汉、以及那个青年道士与道莲。
一个清河帮的喽喽似乎迫不及待的上前,笑嘻嘻的抓向蒙元公主的葱白小手。
只见蒙元公主手腕一翻,也不见怎样出手,便“啪”的一声打在那名喽喽的脸上,那名喽喽猝不及防,被打的一个踉跄,还好蒙元公主已然中毒,出手没有什么力道。
“噗~”坐在角落的道莲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名喽喽正欲发作,却被孙仲海拦住。孙仲海瞪了道莲一眼,便看向蒙元公主,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乖乖的跟咱们走,莫非是想被咱们就地正法不成?”
蒙元公主怒道:“呸,我便立时自尽于此,也不会和你们走。”说完,便从皮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插向自己心窝!
孙仲海一惊,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匕首便要插进心脏,却听见“铛、铛”两声脆响,匕首断成了三截,伴随着匕首落地的,还有一只茶杯与一只竹筷。
孙仲海呼出一口气,对着那青年道士笑道:“多亏玄玑道长及时出手,否则事情可就糟了。”
叫做玄玑的青年道士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道莲一眼。
此时的道莲,却是心中一动。那个玄玑,坐的离蒙元公主比自己更远上数丈,自己用的是茶杯,他却用了更难控制的竹筷,没想到竹筷竟然后发先至,如此看来,自己的功力便逊了一筹。还有,那个孙仲海居然认识这名道人,两人八成是一伙的。
蒙元公主眼擒泪花,怒道:“你们真敢如此,就不怕我南宫爷爷找你们算账?”
孙仲海将匕首踢到一边,满不在乎的笑道:“少拿魔圣的名头压我,南宫恨那老东西,十年来龟缩在北漠之中,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咱们怕他作甚?”
一边说,孙仲海一边走上前去,拉住了蒙元公主的手臂,笑道:“跟咱们走吧,公主。”
蒙元公主奋力挣扎无果,娇声喝道:“混蛋,放开我!”
孙仲海正要大笑几声,却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孙仲海一回头,却见一个白衣僧人在对他微笑。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孙仲海不耐烦的喝道:“这位师傅有何指教?”
道莲对着蒙元公主努了努嘴,说道:“你们抓她做什么去?”
一个清河帮的帮众不耐,大声说道:“咱们抓她,干你这秃驴鸟事,还不快点滚开?”
孙仲海到底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此时抬手示意属下噤声,和颜悦色的说道:“这位小师傅师承何门?咱们奉命捉拿蒙元要犯,还望小师傅不要另生枝节才好,否则,说不得,小师傅恐怕要和咱们清河帮结下梁子了。”
道莲笑道:“小僧无门无派,是个浪迹天涯的行脚僧人,今日不喜诸位行事,便想管一管这事。”
孙仲海听闻道莲无门无派,只是个行脚僧人,心底便平添了几分轻视,翻了翻眼睛,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想听听,小师傅为何要管这闲事?”
道莲扶了扶斗笠,笑道:“小僧看你们几人要抓蒙元公主,恐怕不是为了振兴咱们华夏武林那么简单,几个大汉,抓个小女子,算什么能耐?说出去,也只会惹人耻笑,说咱们华夏武人,逞强欺弱,没来由堕了咱们华夏武林的面子,再者,诸位见了人家生的美,便打歪主意,若是个丑婆娘,又黑又胖,诸位还抓不抓呢?小僧看你们如此行事,和那些野蛮的蒙元人也无两样!所以特来管上一管。”
孙仲海大怒,喝道:“贼和尚,你是蒙元的走狗吧!”言罢,一双铁拳便向道莲袭来,两只拳头分袭道莲的面门以及心窝。
道莲喝道:“来得好!”,竖在胸前的左掌向外一拨,便拨开孙仲海右拳,右手一转一拿,便即扣住了孙仲海的左手手腕,向后一拉,满拟摔他一个狗吃屎。
不料这孙仲海专修外门横练功夫,下盘倒也扎实,道莲一拉之下,他只是向前一步便即站定,随即一只铁头向后一撤,接着一头撞向道莲心窝。
道莲虽惊不乱,身子一侧,那只铁头便擦着道莲的僧袍蹭了过去,道莲左掌向下一切,便砍在孙仲海后颈之上,这一砍,道莲只使了五成力。
孙仲海虽习练外门硬功,皮坚肉厚,抗击打能力十分不俗,受了这一砍,也觉脖颈酸麻,身子向下一沉,险些跪倒在地,他生出一身冷汗,若是刀剑砍在颈中,自己这条命也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