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跟乡亲炫耀完自己儿子有多懂事多出息的余氏也洗完衣裳回来了。院门是大开的,余氏喊了几声大山也没人应,暗骂这小子又跑哪里去了。虽然民风淳朴,但大白天的没一个人在家,院门还大开着,这种情况谁能保证不起点歪心思?余氏视线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也就自顾自的晾衣服。晾完衣裳时辰还早,她又坐到屋里拿起绣花棚子绣了几针,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啥。她在屋里转了几圈,这才一拍手,对了,她的肥皂刚才忘记收了。
余氏到院坝一看,她刚才洗衣服的那地方还有一个模糊的方形水迹,那是肥皂的形状。刚才大山那么一说她只顾着高兴忘了把肥皂擦干放起来了,现在肥皂呢?
不见了!
余氏双手插腰就要开骂,却又想起前晚李武的话,撇撇嘴,心想不就是嫌弃自己兜不住事儿哇,看她这回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贼抓出来。手里没有证据,只得在院中来回的走几个圈。都怪大山这小子,出去的时候居然不锁院门,这肥皂八成是被哪个眼馋的顺走了。一百文一块还带着点花香的肥皂,就那么放在那里,换作是用惯了柴灰的她也忍不住心动。
可是会是谁呢。余氏第一个就排除了大山,大山的脾气秉性她还是看得穿的,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实在又带着份小小的固执。倒是两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妯娌......
第二天杨柳将换下来的衣裳装在木盆里放在廊下,锁好门去找洗衣棒,这时余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瞅见四周没人,弯着腰掀开杨柳的衣服找有没有肥皂的踪迹。
“二......”看到蹲着身子的余氏,李强刚要打招呼,眼角却忽然瞥见一个物件,脸有些微红,撇开脸立即就走了。
杨柳从杂物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即直呼其名:“余氏,你这是在做什么?!”余氏将杨柳的衣服翻开,露出她要去洗的肚兜。杨柳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刚刚李强也在廊下,八成是看到了。
余氏这是疯了吧,她要找什么?
“没什么,我不小心掉了一文钱到你木盆去了,这不在找吗?”余氏直起身坦然道,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杨柳上前将肚兜攒成一团握在手里,忍住没有发火:“找着了吗?”
“啊,大概是眼花了吧。没事了,你去洗衣裳吧。”余氏本就是找的借口,她又不上街,在家兜里揣什么钱?
“别啊,一文钱也是钱,要不再找找?”杨柳也不待余氏回答,直接将衣裳一件一件拿出来抖了抖,指着空无一物的木盆底问道:“没有啊,嫂子你再翻翻?”杨柳将搭在臂弯的衣裳往余氏面前一推。
余氏站着没动:“没有,是我听错了,大概是哪里蹦了个石子发出的响声,我还以为是我钱掉你盆里了。”
杨柳看着余氏空荡荡的腰间,也懒得多费唇舌,将衣裳一股脑的放到木盆里,把肚兜塞到下面,洗衣棒也扔进盆里端起来,“嫂子,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就耳聋眼花的还是去看看吧,别心疼钱,人才是最重要的。少年夫妻,二哥还能吝啬几个看病钱?你这病啊,得治!”
待杨柳走出两三步远,余氏才猛然冲杨柳大吼:“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杨柳回头,促狭的冲余氏眨了眨眼。
“余氏,你说谁有病?”身后,何氏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