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你的事,现在说另一件事,也不知道这永昌镇是怎么了,自从要修这个三家子村到国道上的路,永昌镇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仿佛一下子成了香饽饽了,这领导是一拨一拨的来,我都感到受宠若惊了。”闫富说着叹了口气。
“怎么?又有谁要来啊?”李二牛问道!
“还能有谁,新来的县长呗,县里不是已经确定了向东开辟第二条道路发展吗,新县长一上任,第一件事就要视察你们修得路,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准备个啥呀,上次书记去的时候那些东西还没撤了,再摆上就是了,这些领导视察也就那么回事,像个傻子似的,拉到安排好的地方看一遍,发表一通讲话,然后和干部扮演的村民握握手,大家辛苦了,然后上车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万事大吉。”
“李二牛,你是不是皮痒了,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啊,这是县长来考察,你就敢这样糊弄啊,我可告诉你,这个县长不是下面的土包子,那天是市委组织部长亲自送下来的,而且据说组织部长嫌白书记摆的排场大,一点都没有给留面子,狠根扯了一顿。”
“ 咳,白书记排场是不小,单看他的办公室就知道……”李二牛想说让闫富和白堂军要保持一点距离,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闫富打断了。
“闭嘴!”闫富看了看门和窗户,低声说道:“混小子,李二牛,你给我记住了,你以后管好你这个嘴巴,你知不知道说这迟早是要惹祸的,瞎说什么呀,领导怎么样,用得着你来管,你是纪委书记啊?”
“切,关键是纪委书记也不一定敢管啊?”李二牛也是习惯了和闫富犟嘴,现在一听,开始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小子有种就再说一遍。”闫富侧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我知道了,我回去好好布置,迎接县太爷来视察好不好。”其实李二牛又不傻,他也只是在闫富的面前才表现出这一副百般无赖的样子,这会给闫富一个教训他的机会,这样一次两次或许显不出什么,但是次数多了,闫富就习惯成自然了,每次见面不挤他几句,他自已都感觉不自在。
感情的投资有很多,但是如果让你的上司每次见到你都想挤你几句,这就表明,你在上司的眼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比那些见了你也不愿意搭理你的情形要好得多,因为那样的话,或许领导都懒得理你,有好事时又怎么会想起你呢。
而且李二牛和闫富的关系很微妙,他很清楚自已现在的位置是如何来的。
如果他表现的毕恭毕敬,这样反而会让闫富感觉到这里面埋藏的危险,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他发配到谁也见不到的地方,慢慢的将这层关系冰冻了起来,而闫富现在和余卫红并没有什么关系了,即便到时候李二牛说出去,又有谁全信呢,搞不好还会落一个诽谤罪。
所以李二牛一直对这段关系维持的很好,因为这是他上天的梯子。
他知道,只要这梯子还在,自己的官之路就会顺畅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