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儿,别激动,好好躺在床上,慢慢告诉爹你是怎么掉进湖里的?”戚老爷看着自己宝贝的二女儿虚弱成这个样子,心里就揪扯着疼。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人故意从身后推我下去的。”雪妍现在感觉头昏沉沉的,极力回想当时的情景。
“那你又是怎么上岸的?或者说是谁救你上岸的,可有看清?”戚老爷继续问。
雪妍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飘扬的墨发,深邃的眉眼,顿时觉得心口灼热。
她犹豫了一下,只摇摇头,没有把那个白衣男子的事情告诉戚郅德。
“我记得当时小姐被一个丫鬟叫去,说是老爷您传唤的,然后就发现小姐落水了。”润玉回想着,还补充道:“我记得那丫鬟有些面生,穿紫色衣服,以为是新来的,就没多想。”
当时雪妍许久未归,润玉情急就去秋葵园询问,结果才知雪妍肯本没有来过秋葵园,于是戚郅德命人将整个戚府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却仍旧不见踪影。
这才发现事情似乎严重了。
“小姐,你都不知道,当时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生怕是狼妖把你掳了去,好在最后在花园的湖边发现了你。”润玉回想着心里还有些后怕,不禁落下泪来,“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润玉也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润玉。”雪妍轻拍着润玉的手背,安慰道。
此时请来的郎中赶到,要给雪妍诊脉,润玉便给郎中找来凳子坐下,自己站到一侧,戚郅德坐在床尾,等着诊脉结果。
“小姐无大碍,许是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久了,有些寒气入体,吃些温补的药即可。”
听到郎中如此说,戚郅德这才放下心来,叫润玉去领郎中开药,自己留在雪妍身边照顾她。
“女儿啊,你说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戚郅德见屋内无人,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情绪。
“爹爹,别难过了,我这不是没事。”雪妍知道,自己的爹爹很爱娘亲,当年娘亲溺水而亡,爹爹有三年都是萎靡不振,对自己也是更加爱护。
“好孩子,爹爹知道你从来都是最懂事的,不让爹爹操心。”戚郅德拍了拍雪妍盖在身上的锦被,说:“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把那个坏人揪出来!”
fù_nǚ俩又聊了一会,戚郅德才离开。
雪妍见润玉回来,便问:“团团呢?”
“团团?它刚才还在呢?怎么又不见了?”润玉在屋里找了一圈,却没看团团的身影。
此时墨澜正隐藏在秋葵园的大梧桐树下,半眯着眼睛做休养状态,瞧见戚郅德朝着院子这边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光泽,昨夜带雪妍出院子的紫衣丫鬟,就准确无误地凭空落在房屋的前厅处。
紫衣丫鬟对自己莫名出现在此处感到疑惑,却在见到戚郅德走过来时,脚下居然不停使唤地朝他跑了过去。
“你是哪处的丫鬟?为何出现在我院子里?”戚郅德家中奴仆等级森严,一般外院的奴才是不得进入主子的院落里来的,何况这丫鬟瞧着面生。
紫衣丫鬟本来想说自己迷路走错了,结果一开口却是:“老爷,我是向你请罪来的呀!”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居然不听使唤地将昨晚上戚夫人和戚雪思想淹死雪妍的计谋全盘脱出,说到最后的时候,紫衣丫鬟自己也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