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盼这回也才明白了,难怪这几天她总是感觉到那条蛆虫有话要和她说的样子,原来就是要说这句话。哼,她宁愿他不说。说这些有用吗?如果他没有女朋友,她还可以考虑,可是他明明就是已经有花之草啦,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就因为他帅气多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个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
她的妈咪居然还在电话中问道,两个人最近相处的怎么样,哼,她的妈咪一定不知道这个祁佑笛会是这种人吧!要是他们现在回来该有多好,她就可以搬出这个家,而且两个人又不在一个班级上课,只要躲着点儿,他们是没有机会见面的。到那个时候,哼哼,她就再也不认识他这个人啦!而至于那些花痴们,她也懒得管了,她几次帮他们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那些女生都不相信她,哼,你们就等着被他骗好啦!
薄盼把自己的被子拿了过来,蒙上了头。啊啊啊……为什么她的脑子里面都是祁佑笛那条蛆虫,为什么她的脑袋里面总是不断地浮现出他说道各种各样话?她要疯啦,她要疯啦,她要彻彻底底地疯啦!
躺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昏黄的路灯逐渐地照射了进来。薄盼始终都睡不着觉,就像那天一样,她失眠了。
呜呜……虽然她这个人不是很喜欢睡觉,但是也很少失眠,那么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薄盼觉得自己有点口渴,准备出来倒点水喝。可是当她从自己房间里面悄悄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祁佑笛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电视也没有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薄盼想要退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转念又一想,她干嘛要害怕他呀,她不过是出来要喝水的,就当没看见他好啦!
于是,她大踏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祁佑笛也听到了,他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薄盼觉得备受煎熬,可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看见,没看见。
她从二楼走了下来,来到了饮水机那里,祁佑笛的目光始终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她觉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不自然,真是,到底在搞什么啦?
她好不容易从里面接了点水,打算回到房间去喝。然而,没走几步,那条蛆虫就叫住了她。
“熊猫!”
不知道是不是脚底下生出了钉子,她的脚被紧紧地钉在了地上,使她无法动弹。可是,她的头还是受控制了,没有转过去看他。
祁佑笛见她停了下来,并没有走过来,只是坐在那里,说道:“可能对你来说,我之前说的话是一时冲动,又或者说很不可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说的是认真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薄盼的后背一下子僵直了起来,站在那里,脑袋空白了很久很久。
而这期间,祁佑笛也没有再说什么。
薄盼好不容易恢复意识,说道:“我不会考虑的,你又不喜欢我,我们勉强在一起没意思。”
说着,薄盼就走了上去,下面的祁佑笛只是惊愕地看着她。
薄盼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倚在了上边,直喘着气。为什么,为什么祁佑笛一定要这样说呢?如果他没有说出这种话,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吵吵闹闹?虽然她确实是很讨厌吵架,但是那样的相处模式不就本应该属于他们两个的吗?他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这样的生活了呢?
薄盼知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尽管她死活都不承认,但是在她的心里,她早已经喜欢上了那个被他叫做蛆虫的男生。她喜欢他叫他熊猫,她喜欢让她帮他刷鞋,她喜欢他每次捉弄她时候露出来的迷死一亿人的笑容,她也喜欢他每次和她斗嘴的样子。
她之所以不承认,不对任何人承认,是因为她不想破坏他和她之间的这种感觉。因为她不确认祁佑笛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喜欢着他,如果她向他告白了,那么她会不会也像是那些女生们的下场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不去告白,而是把那种感觉深深地埋在心里。
可是,当他醉了那天晚上说出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的心有多难过,他知道吗?她强迫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可是他说话的样子还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来。
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要对她说负责。那句话她真的心动了,要不是因为她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她可能就会脱口而出愿意让他负责,可是……
薄盼靠在门上的身体渐渐地坐在了地上,她的眼角终于流出来了一滴泪水。
什么都让祁佑笛那条蛆虫给打破了,她,明天的她,还会像是今天以前那样和他相处吗?
粗神经的她,因为有了感情,而变得敏感而细腻,她真的、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月光从云层里面溜了出来,明亮的光辉倾洒在屋里,慢慢地爬在了床双,爬在了她的脚上,爬在了她不是很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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