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雨菡转过身无比惊讶地看着唐秋媗，见她一脸无辜且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觉得有一群乌鸦呱呱叫着从头顶飞过。嘛，也是，现在很多小家碧玉都不下厨房不沾油烟的，更何况她这位豪门千金。

热好了饭菜，林雨菡正打算动筷子，看见唐秋媗开了瓶红酒，在自己正对面坐下，一边优雅地品红酒，一边“观赏”自己吃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口红酒下肚，见林雨菡还是傻不愣登地瞅着自己，催促道：“快点吃，看什么看，再看饭又凉了。”林雨菡愤愤地哼了一声，以非常夸张的姿势狼吞虎咽地扒起饭来，像饿了好几天的难民。虽然林雨菡在自己面前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不过能这么破罐子破摔也是蛮有勇气的。唐秋媗忍不住呛了一下，差点直接把酒喷进饭菜里，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喂，你当心点！”林雨菡伸手护住饭菜，“我可不想吃你的口水啊！”

“你……”唐秋媗气结，“没良心的，不陪你吃了。”

唐秋媗收了红酒，进卧室拿了干净的内裤和罩罩直奔浴室。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只遮住了三个点，光滑白嫩的肩膀上还冒着热气，身体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也不管林雨菡已经目瞪口呆惊吓过度，哼着歌自顾自拿了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吹头发，那姿势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我、我也去洗澡了。”

唐秋媗的声音从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飘出来：“嗯，洗得白一点。”

林雨菡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里没人，转到餐厅里也没人，最后直奔主卧室，看到唐秋媗靠在床上，正认真地捧着一本书在看，像一朵静静绽放的莲花。林雨菡又感觉到了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嘴角噙着笑走过去，当瞄到书的内容的时候，顿时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那些幻想的泡泡一个个破裂，碎得渣都不剩。大小姐，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看漫画啊！再瞄一眼，天，还是百合漫画，肉（消音）肉的画风。

唐秋媗看完最后一话，心满意足地把书放到了床头柜上。朝林雨菡勾勾手指：“还站着干嘛，快到床上来。”

林雨菡脸一黑，抱着手臂打量了她两眼：“你跟多少人爱爱过？”

唐秋媗一怔：“怎么，你有处女情结啊？”

林雨菡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唐秋媗撩了撩头发，坏坏地笑道：“如果我不是呢？”还有几分死皮赖脸的味道。

林雨菡想起这两天在某百合论坛偶然看到的判断处女的文章，便伸出纤纤玉指抬起唐秋媗的下巴，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嗯，脖子光滑白皙，线条简洁流畅，没有皱纹，百分之六十以上还是个处。

唐秋媗别扭地仰着头，很想朝她翻白眼，无奈翻了她也看不到：“你在做什么？”

林雨菡放开唐秋媗，继续抱着手臂在床边站着，既没有上床的意思，也没有走人的意思。嘛，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在这里站着不让你睡觉，看谁耗得过谁。

“好啦好啦。我没有和谁爱爱过，亲亲过的人倒是不少。”看着林雨菡无动于衷的样子，提高音量道，“怎么，你不信啊，不信你来检查一下好了！”

林雨菡闻言忍不住吐了下小舌头，算啦，反正自己都已经认定她了，为了她都和“相依为命”的哥哥翻脸了，信或不信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十月初，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房间的窗户开着，穿着薄薄的睡裙站在床边挺冷的。林雨菡爬到了床上，准备先躲进被子里再继续她们“无节操”的谈话。

唐秋媗触电似的往床的另一边一缩，惶恐道：“你、你还真要检查啊！”

林雨菡一愣，本来嘛她只是很纯洁地想蹭个床，可是看到唐秋媗那一脸被侵犯的模样，心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大脑某处裂开了一条缝，燥热、冲动、迷乱种种情绪从里面溢出来，迅速蔓延至全身。林雨菡咽了一口口水，在心底拼命呼喊，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人很想犯罪啊！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检查啊？”

唐秋媗突然反应过来，抱着被子坐好，认真道：“林雨菡，你最近真的有好好做过功课吗？”

“是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那你应该知道，拉拉里面有一种东西叫‘属性’。”唐秋媗把“属性”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希望林雨菡能够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嗯？你是说tph？还是攻受？”

“当然是攻受啊，tph都是表面，攻受才是本质属性。”

“唔，我觉得这些没那么重要啦，过来人不都说最重要的是感觉么。”

“当然重要！我是攻你是受，就算要检查也是我先动手。”

林雨菡刷得一下坐直，不服气道：“凭什么我是受啊！你头发比我长，长得又比我娘，凭什么我是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