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不再说话,大长公主以为女儿是因为愿望不能立刻满足而失落,所以赶忙又道:“阿蛮要真喜欢梅花,明儿我就让人去宫里取,再和你舅舅要几个好花匠,咱们府上也种。”
“正巧云南那边儿献上樱花种,阿蛮要是喜欢,也可以要来种。”徐文彬妻子刚一说完,就立即接口道,生怕女儿不满意。
关于樱花始于喜马拉雅山脉以及云南地区说法,徐蛮前世就听说过,连倭国人都给予了肯定,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樱花是单瓣还是重瓣。其实,相比不知品种樱花,她对梅花有兴趣,特别是红梅与照水梅,若真是栽了一院子红梅,那冬天岂不是有趣味。
“阿娘,阿蛮想要红艳艳梅花。”徐蛮赖父亲怀里,对着母亲撒娇道。
得了女儿话,犹如得了圣旨,大长公主夫妇立即点头承诺,只要女儿开心,别说是梅花了,就是搬个御花园回来,也值得。
“主母娘娘,时辰差不多了。”一直外忙活张嬷嬷与陈嬷嬷一同从外走了进来。
屋内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徐蛮疑惑望向桌上刚才母亲亲手放置冥袋,上面好些个都写了名字与生卒年月,以及供奉名号,就只有几张光写了不同生卒年月,却没有姓名,连奉号都没有。
“拿去装起来吧。”大长公主脸上没了笑容,就只从桌子上拿起那几张没有名字冥袋递给张嬷嬷,其余反倒让春芽收了起来。
“走吧,这个时辰去正好,上坟人都清晨,想必现人也不多。”徐文彬又拥了拥女儿,这才站了起来,淡笑着向大长公主伸出了手。
徐蛮加不解看着母亲正抬头关切与父亲对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事情。
“马车准备好了么?”大长公主没从丈夫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也就顺从将手放进丈夫手心里。
“准备好了。”张嬷嬷低头道。
大长公主站丈夫身边,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要没有标记那辆。”
“正是呢,主母娘娘放心。”
大长公主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又站到榻旁慈爱看着徐蛮道:“阿爹阿娘还有事儿,晚一些回来,一会儿让你哥哥们陪你用晚膳,记得早点睡,阿爹阿娘明儿再来看你。”
徐蛮总觉蹊跷,可又不能多问,只是伸手拉住母亲手道:“阿娘阿爹一路小心。”
“阿蛮点点儿大就懂事了,真是阿爹好阿蛮。”徐文彬浅笑带上了温暖,再次揉了揉女儿小脸后,便带着大长公主出去了。
“嬷嬷,他们是去哪儿?”
陈嬷嬷因为是家里总管嬷嬷,大长公主自己不府上,又不放心关嬷嬷,再加上孩子们都小,所以就将陈嬷嬷留女儿院子里,直等他们回来。
“是去上坟。”陈嬷嬷外行了礼进来,坐了徐蛮榻上小几旁,拿出针线笸箩,虚着眼睛納起了鞋底。
“是给谁上?”徐蛮窗口看着父母衣角消失院子头。
“以前认识人。”陈嬷嬷握针手一顿,跟着又开始飞针走线。
徐蛮靠窗台旁,心中疑团越来越大,不能写名冥袋,不能言说故人,别人都是清晨扫墓,可爹娘却要下午临近夜晚之前,还是偷偷去。
“嬷嬷做什么?”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徐蛮,决定暂时放弃,想必等她大一些了,父母总会带她去上坟。
陈嬷嬷拿着鞋底儿笑得满足道:“納鞋底儿。”
徐蛮惊讶道:“莫不是府里没预备嬷嬷?”
“傻孩子。”陈嬷嬷年老皱纹堆了起来,笑声也有些沙哑,却还是洋溢着说不出温暖道:“是给主母娘娘,她啊,爱老奴给她做鞋儿。”
徐蛮眯起眼睛,也笑了,她想起了关嬷嬷,也想起了平日里也如陈嬷嬷一般替自己纳着鞋底儿乳母年氏,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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