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今天倒显得乖巧许多,刻意上煞白粉和唇色,不断咳着,巍巍颤颤跪着向水李氏请着安:“二夫人!”一旁茴香也跟着跪了下来。
水李氏有些嫌恶看着水洛烟那一脸惨白像,挥了挥手慌忙让她下了去。水洛烟福了福身,带着茴香退出了前厅。才走没多久,水洛烟就恢复了正常,步朝这烟阁方向走去,边走边吩咐着茴香:“这三日,我不出烟阁,你对外就说,二小姐感染风寒,不宜出门。饭菜什么,就送到阁内。你若无事,也别离开。”
“奴婢知道了。可是……二小姐,您到底闹哪出啊?奴婢可真看不明白!”茴香点头应着,却皱着一脸苦瓜。
“天机不可泄露。”水洛烟笑了笑,没解着茴香惑。
进了烟阁,四下探了探,便关上了烟阁门,茴香也紧听水洛烟吩咐,三餐饭菜都送到了阁内,有人问起,就说水洛烟感染了风寒,怕传染大家,便一直足不出户。而将军府因为迎接洛天德归来,也大肆清洗,收拾,挂上了红绸缎,以示喜庆。自然也没人再来寻水洛烟麻烦。
主仆二人算是过了清静三日。
京城城门大开,当今天子慕容云霄亲率众臣到城门口迎接大将军水天德凯旋而归。将军府内一票女眷水李氏带领下也出现城门口,迎接洛天德。而水天德正房徐氏则以祠堂清休加之身体顽疾缠身不宜出门,而没出现女眷中。自然,唯一儿子水子羁是出来不得。这水李氏又理所当然成了将军府真正当家主母。
而水洛烟这个嫡女却意外也不曾出现迎接队伍之中,贴身婢女茴香也不见了踪迹。但也不曾有任何人问起,就好似将军府根本不曾有这么一号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城门边站定,没一会功夫,打头将军传来报信,水天德大将军即将班师回朝,再一会功夫,城门外铁蹄铮铮,尘土飞扬。气势惊人西夏大军洛天德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城门前进。
到城门口,洛天德下了马,步走到慕容云霄面前,双手抱拳,跪地请安:“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不辱皇上使命,历经五年,平定边陲,收复土地,惩杀叛徒,托皇上鸿福,现凯旋而归。臣愿我西夏从此繁荣昌盛。”
“水将军请起,这五年,水将军辛苦了。”慕容云霄亲自上前,扶起水天德,君臣二人,好一阵寒暄。
一旁大臣也纷纷上前,贺喜着水天德。此刻水李氏则就是标准贤妻,默默旁,不插嘴,也不参与,只安静等待水天德和众人寒暄完毕。
“水将军,三日后,朕宫内设宴,替你接风洗尘,到时我们君臣不醉不休。”慕容云霄看了看时辰不早,说完这话,便摆架回宫,众臣也纷纷道别。
这时水天德才看向了一旁久候水李氏,走了上前,道:“夫人这些年辛苦了。”水天德心中,这将军府后房真正主事非水李氏莫数。自己夫人喜佛清静,久不闻事,都是水李氏一手扛下将军府大大小小事情,水天德自视对她宠爱有加。
“子慧不曾前来吗?”水天德看了眼众人,问着。这子慧便是徐氏名,接这,他又问道:“烟儿呢?对了,这子羁近身体如何?”对水洛烟,水天德还算是关心和宠爱。水天德将军府时候,水洛烟日子算是好过。
水李氏敛下了眉眼里不满神色,再抬眼时,盈着柔柔目光,娇嗔说道:“相公,姐姐身体不好,不宜吹风,也喜静,祠堂给相公念经祈福呢。这烟儿好像是三日前吹了风,有些风寒,卧病床。子羁身体,唉,妾身真是对不住夫君,老是寻不到这良医,只能靠珍贵药材维持着。”
水李氏说着还真悲伤了起来,那泪挂眼角,活脱脱一副慈母架势,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泪,又说道:“相公,你看我,这大好日子怎么说这些呢。我们回府吧。妾身准备了家宴,给你接风洗尘。今晚家宴,姐姐,烟儿都会到座。晚些时候,你可去看看子羁。”水李氏把一切都安排得当,不免让水天德又是一脸满意赞赏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