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露还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个在雷飒工作了近七年的经理才对刑露道出了原委。
“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女人叫苏南晴,是总裁的妻子,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失踪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忽然出现了,五年前的总裁跟你看见的一样,对这个女人宠爱至极,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想他们一定会过的很幸福吧。”
对于见证了苏南晴跟容景焕一路走来的事情,他感同身受。
刑露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之所以进雷飒就是为了容景焕,虽然在进雷飒之前她已经做过打听,她也是听说苏南晴死于意外,她才义无反顾的进了雷飒,这些年她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跟容景焕进一步接触,就在她快要实现自己愿望的时候,苏南晴竟然回来了?
这让她肚子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越想越生气。
还不等苏南晴走到容景焕的公办室,整个雷飒都已经炸开了锅。
苏南晴跟着容景焕上楼,刚一到办公室,苏南晴就急急的开口道:“阿景,最近有没有左擎的消息?我刚去大田文化找他,他们竟然告诉我那里没有那个人,而且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有些担心。”
左擎照顾了她五年,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朋友,虽然不是恋人,却是亲人。
她没有办法接受左擎的失踪,所以她现在必须知道他在哪里?
容景焕的身子身怔,转头看着她道:“晴丫,我知道你担心左擎,可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想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能帮我找找他吗?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而已?”
看着苏南晴焦急外带祈求的目光,容景焕微微一叹,走到办公桌前,怔了半天才拿出来封信递给她。
苏南晴狐疑的接过去,找开信一看,是左擎写给她的信。
抬头又看了眼容景焕,这才继续看了下去。
‘晴晴,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幸福,我很开心,为你祝福,我要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我会回来的,不要为我担心,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证明你担心我了,关心我了,所以我很高兴你能看到这封信,代我向言言跟心心问好,不管我现在身在何处,我的心都跟你们在一起,再见!’
信是左擎的亲笔字,短短的几句已经让苏南晴湿了眼眶,五年的相伴,等她幸福他却离开。
她欠左擎很多,多到她还不完。
“阿景……”苏南晴的声音有些颤抖,泪眼迷蒙的看着容景焕。
容景焕明白,他懂苏南晴的心情,正因为懂,所以他理解,左擎为苏南晴,为两个孩子所做的一切她是感激的。
正因为感激所以他放过了左擎,可左擎有他自己的选择,有他自己的路,若有一天他需要他为他做点什么,他也会义不容辞。
那天在小盛轩救出苏南晴的时候,看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那封信。
他也依约在苏南晴找他的时候把信给她,五年的陪伴,五年的照顾,是他最在意,又是他最伤痛的。
将苏南晴轻轻的拥入怀里,把她眼角的泪擦掉说道:“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相信这是他做的最好的选择。”
苏南晴的心里微酸,她始终欠了他,这一生怕是还不清了。
“我知道,我相信他会找准他自己的路,我会在这里等他回来的。”
窗外的阳光灿烂,暖洋洋从落地玻璃透进来,蓝色的天空飘着白云,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时光前行。
在大洋彼案的美国,左霭被囚禁在一间黑屋之内,四周密不透风,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左霭的嘴角干裂了皮,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头发都是一股一股的拧到了一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污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上的假肢已经不在了,断裂的地方磨的多了不少的伤口,血痂已经干涸,整个人看起来触目惊心,又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真会以为他只是一具尸体。
铁皮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刺眼的阳光从门口射进来,左霭的眼眸微颤,对于突然的刺激还有些不适应。
缓缓的将眼睛睁开,起了皮的嘴角微张,在看到来人时,又慢慢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弥雅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踏在铁皮上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左霭,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是一个痴情男人,不要以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你,容景焕怎么会一击即中,那么容易救走苏南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