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寸心是从部队里长大的,骨子里没有苏南晴这么的诗情画意,也不懂的浪漫为何物。
所以所有男人都把她当男人看待,女汉子什么的简直就是对她的写照。
“你们这些文人骚客就是喜欢这么的附庸风雅,你看我活的稀里糊涂不也开开心心的嘛,为啥要活的这么累呢?”
苏南晴是有些多愁善感了,相比于敖寸心的直来直往,她倒显的有些做作了。
被敖寸心从阳台上扶回来,直接就钻进了被窝,“寸心,你今天就跟我睡吧,这么大个屋子,一个人睡还挺吓人的。”
扑哧一声,敖寸心没由来的笑了。
“晴姐姐,你什么时候又怕起这个来了?老大不在,你一个人睡不习惯啊?”
苏南晴裹着被子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习惯啊。”
敖寸心也不多说,脱了衣服鞋袜就钻进了苏南晴另半张床上的被窝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大,你可别怪我占了你的床,这是你女人分给我的,还有今天她把她也分给我了。”
冲着苏南晴调皮一笑,苏南晴无语的笑了笑。
“早点睡吧!”有时候,她真的有些羡慕敖寸心,活的自在,活的明白。
容景焕赶到医院的时候,容老爷子刚从急诊科推到了高级病房。
容老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闭,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容景焕站在床看着这个白发苍苍,却尚有一丝威严的老人,忽然感觉自己有些不孝了。
父母走的早,爷爷将他跟子枭两个人看大,虽然也很严厉,但更多的是慈爱,是宽容,就连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容老爷子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可以说爷孙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却因为爷爷的霸道,独断专行让他们越走越远。
“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容景焕坐在床头看着没有醒过来迹象的老人,心里慢慢的升起一丝焦灼。
不管跟爷爷闹过什么矛盾,他都不可能将爷爷置之身外,因为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阿伯,爷爷这是怎么了?”
焦玉书站在不远处,见容景焕猛然开口问他,微微弯腰道:“吃过晚饭,老爷说要去花园消消食,刚走了不一会就说腰酸背痛,想休息休息,我刚扶着老爷坐下,他就晕倒了,连忙就送来了医院,医生刚刚检查说是操劳过度才导致的心律失常。”
容景焕头也没回,再次问道:“爷爷最近休息都不好吗?”
焦玉书叹了叹气,声音也略显无力,“老爷最近总是睡的很晚,早上又起来的很早,睡眠质量也很差,有时一天最多也就睡三四个小时。”
“你在这里看着爷爷,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正转身离开时手被拉住了,容老爷子睁开了有些混浊的双眸看着容景焕。
容景焕一惊,回头就见容老爷子已经醒了,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爷爷,你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
容老爷子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很轻的吐出来:“景焕啊,我这把老骨头,眼看着不行了。”
容景焕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本来这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不可避免,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永不能接受。
“爷爷,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阿伯,叫医生过来。”
“哦哦哦!”管家阿伯怔怔的应了声就跑了出去,此时病房也就剩下容景焕跟容老爷子两个人。
“景焕,爷爷这一辈子没求过谁,即便是在最困难无助的时候,也不曾求过人,可是今天爷爷求你了。”
容老爷子的眸子闪过一丝希望,眸底一片亮闪闪的,容景焕都有些无法直视容老爷子的眼睛。
这话他听懂了,就是为了容芳华,可他却不能同意,不仅是成全他也是成全他的晴丫。
“爷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它的事情我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一件万万不幸。”
容老爷子忽然就拨高了声音吼道:“为什么是这一件?难道你真的希望芳华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没有人要的私生子吗?”
容景焕的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他是可以肯定容芳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现在除非容芳华把那个人给说出来,不然他就无法解释那天两个人的事情,爷爷心里怕是已经认定了那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所以才会这样逼着他娶容芳华?
“爷爷我再说一遍,那个孩子不是我的,还有我是不会娶容芳华的,即便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也不会,你就忍心看着三个人一起痛苦吗?”
容老爷子再次被容景焕给说的哑口无言,他之所以这么对容芳华,一半是因为他是战友的孙女,另一方面,这些年都长在身边,自然就更喜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