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已经红肿的眼睛,伍月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
五个小时后,kc意外的到了。
“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一切就拜托你了。”
kc对于这样的容景焕不太适应,但人命关天,不再多言,直接进入了手术室。
欧扬从后面赶到,拍了拍容景焕的肩膀。
“既然kc已经到了,那就不用太担心,他,你是信的过的。”
医院界虽然没有听过kc的句号,但kc却是第一位全职医生,从内科到外科,从儿科到妇科,都有过研究,在他手上治愈的伤患数之不清。
每个护士都走的急匆匆,脸色凝重,手术室门前的走廊气氛一度紧张起来。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kc脱到身上的手术服,来到大门口。
“毒素清除,伤口溃烂面积也已经包所好,等麻药一过,就会醒过来,不用太担心。”
此时容景焕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朝手术室望了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更多的是眷恋,欣喜。
伍月再听到已经没事时,眼泪又流了下来。
太好了,晴晴终于没有事了。
阮霖亦拍了拍伍月的背,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安慰。
kc面色凝重的再次开口道:“景,关于这个药,我想有必要跟你说说。”
“说!”
放下心来的容景焕再次恢复到那个冷硬的状态。
kc不可见的笑了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药的主要成份是一种来自瑞士的菊割草,这种草药的生长周期在一年左右,必须要温度湿度都保持在10度左右,并不是那么容易长成的,据我所知瑞士现在种植这草的地方不超过三处,当然也不排处其它地方有人培育。”
“瑞士?”容景焕眉头深锁。
“是,虽然是毒药,但也是很珍贵的中药,价值相当于千年的灵芝,百年的人参。”
价值大,培育难,那就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财力。
容景焕细细的将那些有可能的人过滤,印象里没有谁是跟瑞士那边有联系的?
难不成是自己培育的?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只要是温度湿度适宜,就算是在容城也是可以培育出来。
“欧扬,昨天出现在医院的人有目标没有?”
欧扬一甩头,潇洒一笑道:“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很可疑,时间也对的上,我们侵入交通部系统,查看监控,那个女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城西大道。”
城西大道一直通向西城的别墅区,那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因为那一段是上山的路,所以没有安装监控系统。
所有的踪迹都指向了西城别墅区,要一一排查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那条路还通向小盛轩,嫂子是在哪里受的伤,而那个人又对小盛轩的地况了解的十分清楚,我在想,她是不是就住在小盛轩?或者与小盛轩有某种联系?”
容景焕的眼前一亮,欧扬说的这完全有可能,可晴丫说她看见的可是她的妈妈,而她妈妈却又在精神病院。
“你去查查小盛轩是谁的产业,再查查苏南晴的母亲,这个可以从苏家入手。”
“好,这个交给我。”
欧扬离开,容景焕让阮霖亦跟伍月也先回去了。
苏南晴已经推到了病房,因为毒素刚清,脸色苍白纸,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见。
容景焕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轻轻的一吻,眼里嘴角全都是温柔的情愫。
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去,不过是一年,还是十年,抑或是一辈子,记忆永远都鲜明如初。
他记得第一次相见时她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记得她在警察局看见她安然无恙气的跳脚的样子。
他记得她在雷飒集团撒娇卖萌的样子。
他记得她照顾宿醉的他的样子。
他还记得她为他煮白粥的样子。
无论是可爱的她,撒泼的她,容忍的她,还是俏皮委屈的她。
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苏南晴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在哭,她想醒过来,安慰一下,但身体像不听使唤,连眼皮都睁不开。
身边围绕着很多人,很吵,很烦,她想让那些人离开,可她却没有力气动一动。
等苏南晴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睑的就是容景焕那张长满胡茬的脸。
声音嘶哑并且很小声的笑着说道:“真丑!”
虽然留了胡茬,但更添一份熟男的魅力,容颜依旧俊美。
容景焕从苏南晴昏迷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他一直守在床前,都没离开过半步。
“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