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一堵断墙，一个圆柱一点点凸出来，灰白的墙色也慢慢变成绿色。圆柱的上下，顺着蕨类植物的锯齿纹，像猪笼草一般打开，里面藏着一名人形忍者，一双眼睛亮着黄色光芒，半边白半边黑的身体，是绝。

绝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斗：“头次见阿飞如此疲惫的样子，漩涡鸣人的情况更加糟糕，果然，占上风的是阿飞。离时空的浑浊流稳定，还有一小段时间，在这之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等待。可怜的小老鼠，好不容易等到逃命的机会，却被两人的战斗余波震死了。激烈的战斗，精彩的记录，一会儿的结果，也要用瞳术记录下来。”

确定是绝在暗中窥探后，我心中半喜半忧。绝的能力，是以感知为主的，攻击性并不出众。如果被合击的话，一下子还撑得住，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危险解除了，相反，情况更加危险了，尤其是再拖得久一点。感知系的忍者，善于记录战斗的过程，并加以分析出目标忍术的弱点，为主攻忍者提供贵如生命的情报。绝现在就在做这种事情，嗯，非常正经；哪像我，第一次用瞳术收集的情报，是猥亵的记录手鞠的赤果身材,,,

这世界的战斗的风格――忍术，其实质就是骗术。像原来的死神世界，战斗对决有点偏骑士化，基本上所有对决，都是光明正大的1v1。不管是死神还是虚，对敌方使用能力后，都要“解说”一番自己的能力是什么。

就算是脸皮厚如蓝染，对决时也要“解说”镜花水月的能力，不然都不好意思。实际上，那个变态的镜花水月，不告诉人家能力原理，更加变态，完全可以让对手死得莫名其妙，死不瞑目。

在忍界，想知道什么能力什么原理，要用生命来换。龌蹉的阴人战斗，死神界的番队队长来到这，难免有些疏忽。像同大蛇丸作战的那次，我的情报处理，傻了...将同大蛇丸作战的全过程影像上交上去。幸好接手的是三代，三代告诫后，除剑道外，其他能力的相关影像，全部删改。

幸好三代做出补救，之后便是木叶内部的问题，影像还是泄漏到敌人手中。根据搞到的情报，斑心中权衡着：鸣人的战斗风格是前奏铺路，然后瞬间爆发，对于剑气，绝对不让剑阵布好。情报疏忽的是那个红色能量，还漏算一个最有爆发力的天道，再有就是，鸣人的ckl一下子恢复了不少，这一点最为不利。

斑看了下纲手那边。此时的纲手，仍处于最糟糕的状态，让斑底气又充足起来：最在意的一点，我的动作，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鸣人的锁定，他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感知能力（死亡纹路感知），且这个感知还是360度零死角的，无时间间隔间断，不受障碍物干扰的。但现在，零死角也有了一个致命的干扰角度了――就是为了那个人，在明知道近战不利的情况下，还冒着危险进行。

“疲惫了么，鸣人？写轮眼能看到ckl的流动，你的ckl的的确确是恢复了，全身冒出不少来。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控制概率，心神上的疲劳，可不是ckl能够补回来的。”

“把精神憋得那么紧，太困了吧？”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催眠诱导，斑说的是事实，我确实精神上前所未有的倦怠，体内是有能量了，但那能量像匹快脱缰的烈马，而抓着缰绳的双手，非常想放松。这就是秋道家和熊猫酒族的差距，要是我有仙酒在手，早把宇智波打趴下了。

“人一困，很多东西，回想起来就不太清楚了，重一点还是轻一点？干燥一点还是似润一点？冷一点还是热一点？这种状态下，意味着幻术防御能力的褪化，也最容易中幻术――”斑的话语落下，我周围的景物一变，废墟的房屋和沙石的街道，都没有了，一片虚无，斑的身形消失，纲手和静音也看不见。

斑用空蝉术，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就像人死之时，一切都失去。这次，你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死有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死的疑惑，死不瞑目，鸣人，带着对那个秘密的疑惑死去，就是你和我作对的下场。”

这次的幻术，当真是打在我的软肋，难怪说疲惫之时不要同幻忍对战...

我无奈道：“既然我就快死了，有关那能力的秘密，能不能透露一点提示，让我在另一个世界，多少有点希望来想？”

斑嘻笑声传来：“别痴心妄想了，鸣人。这个秘密，不管是对谁，我都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就算取下你性命的前一秒，也不会。这就是谨慎，我总是习惯考虑好计划的每一个环节，同时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只有这样，才能将长远的目标实现。越长远的目标，最终的实现，才越是过瘾。”

我顺口反驳：“过瘾？越过瘾的事情，越没有一件是好事。”

斑回答：“这一点，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