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明显是两人都不想做,于是就洗了新鲜的水果吃,良辰宴啃着香甜的苹果如同嚼蜡,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失落,就好像是要去做一件他不想做的坏事,一上午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午饭最终也变成了凌易生在操作,草草了事两人就准备出门,良辰宴和良景御约在下午3点见面,地点是一家很平常的咖啡厅,里面有良辰宴最爱的草莓芝士蛋糕,以前每次去心情都非常不错,但今天,他显然没那个好心情。
休息到一点半,两人换好了衣服,开车出门,一路无话。
良辰宴本来以为自己提前一小时到已经是很早了,没想到良景御已经在座位上了,见他来得这么早,良辰宴很惊讶,良景御赶紧起身迎接他。
两人的位置选在最偏僻的小卡座,点上饮料和咖啡,待服务员配齐饮料后就不再来打扰他们,良景御拿出准备好的花和精美的木盒子放在了良辰宴面前,良辰宴本来想推脱,但见良景御那么期待的眼神还是动手打开。
打开木盒,里面的项链立刻就吸引力良辰宴全部的注意力。逛了那么久的博物馆,他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材质的项链,小巧的兰花儿精美细致,简直就像是从博物馆带出来的一样,见到这么美丽的烧蓝,他几乎第一眼就爱上了这条项链。
良辰宴细抚兰花,见釉色如此均匀剔透,就知道打造它的工匠一定及其用心并且有高超的手艺。
“喜欢吗?”良景御问。
良辰宴点点头。
见良辰宴点头,良景御终于轻松一笑,“那就好,这个只为你一人打造。”
听到这个,良辰宴的失落感更强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良先生,谢谢你的厚爱。”良辰宴还是狠下心来,关掉木盒说。
良辰宴刚把木盒推回到良景御面前,良景御就用手接住,然后打开拿出项链说:“我帮你戴上吧!”
“不……不用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收下这个。”良辰宴摆手道。
良景御打开项链扣的双手一顿,“这也不算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觉得很适合你,一点心意而已。”说着已经起身走到良辰宴身后,良辰宴转头眼神定定的看了良景御许久,见对方拿着项链不动,眼神又实在期待,只好埋下头撩起头发,让良景御顺利戴上。
“你知道吗,你脖子后面正中有一颗红色的小痔。”良景御为良辰宴戴好后回到座位说。
良辰宴赶紧摸了摸脖子后面,眼神飘忽,非常不自在。
“很漂亮,很适合你,对了……身体还好吗?”良景御看着良辰宴问。
良辰宴:“很好,谢谢良先生关心。”
良景御眉头轻皱,“都这么久了,还叫我良先生,说好了叫我景御。”
“良先生,我以为我上次在飞机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这样不断找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良辰宴问。
良景御叹口气道:“我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就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们能过得很好。”
良辰宴摇摇头,“可我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为什么!?”良景御不可置信道。
良辰宴垂下头,不敢看良景御的眼睛,“因为我不喜欢你,因为易生比你更好。”
“他哪里比我好!?你说,我都可以改的!”良景御握拳道。
良辰宴搅了搅杯子里的果汁,“……芮迪哥跟我说过你以前的生活,你之前有过不少女人吧,我是比较传统的,接受不了你那样,至少易生在有我之前,从未有过别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况且你以前的事已经改变不了了。”说到这里,良辰宴心里非常难受,像什么东西流走了似的。
良景御抹了一把脸,知道后悔已经没用,但还是想争取,“我……我承认,我之前的生活是有点乱,是我混账!但以后不会的,永远不会,我会改的,认识你以后,我就只看着你了,我以后的生活只会有你一个人,我保证!”
良辰宴放下搅拌棒,顿了顿说:“我不信你。”
良景御抓住了良辰宴的手,良辰宴像触电似的狠狠甩开,“良先生,别用你碰了那么多人的手再碰我了……”
良景御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事深深悔恨,“小宴,是人都要犯错的,只要你能相信我,我能改过的,在没有遇到对的人时,永远不会知道真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真爱,于是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但是一旦遇到了那个人就不想错过,你就是那个我不想错过的人,有了过去的教训,在未来我就不会犯错,相信我!”
良辰宴起身,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良景御,只留下一句“世上没有后悔药,良先生以后好自为之吧!”就走出了咖啡厅。
良景御想伸手拉住他,但他没忘记刚刚被狠狠甩开的手,像是怕把良辰宴弄脏一样,他不敢再碰良辰宴,只能静静看着他出门。
良辰宴出了门,眼睛觉得无比干涩,闭上后更是有些刺痛,找到不远处凌易生停下的车,上了副驾驶座后就闭上眼不说话了,凌易生见他这样,也不打扰也不开车,就一直停在那里,两人静静的坐在车里,期间凌易生一直没见到良景御从咖啡厅里出来。
“易生,开车吧……”很久之后,良辰宴终于开口。
凌易生开车回别墅,一路上就见良辰宴总是望着窗外,用手来回抚摸颈间的兰花项链。
两人在别墅换好衣服,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驱车前往谈笑衍说的聚会地点——暖夜。
良景御在咖啡厅坐了一下午,额头和双手不断浸出冷汗,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动不动的直到太阳下山,天色变黑,才拿出手机给他的另一位发小,也就是方尔雅的哥哥方尔柯拨了一个电话。
“喂……尔柯,陪我出来喝杯酒吧,陪陪我……”良景御有气无力的说。
“什么地方?”方尔柯在电话里问。
“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