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有些奇怪,皇上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唉,帝王心,果真是深不可测。 夜已经深了,清冷的月光穿过茂密的树枝照在窗上,投下点点的斑驳。
成紫熏看着窗外,那个人影已经在窗前停留一段时间了,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早在他来的时候,成紫熏就已经察觉,一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是因为,那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南城。
赫连南城站在窗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自觉地来到了这里。一想到那个女人淡定的样子,他就没有办法冷静,真该死,他这是被一个女子掌控了吗?从来女人对他来说只有暖床的作用,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那成紫熏呢,成紫熏甚至算不上他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的反应,为什么会十分回味那个吻。成紫熏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赫连南城就这样站在窗外一直纠结着。
而屋内,成紫熏也是疑惑不已,这个时候,赫连南城来干嘛,来了还一声不吭地站在窗前。
“小姐,我再也不闯祸了,我保证!”
灵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嘴里嘟囔着,手臂挥了几下,把被子弄掉又继续打着轻鼾睡熟了,成紫熏走下床,帮灵儿把被子捡起来盖好,看了一眼窗外,人影已经消失了,窗上只剩了斑驳的树影。
翌日,西离国使者到来。 这次西离国派出的使者是能言善辩的老臣赵明堂。
“西离国赵明堂,拜见北越国陛下。”赵明堂昂首阔步跨进大殿,走到殿前,不行跪拜礼,仅对赫连南城微微鞠躬参见。 “赵使免礼,请上座。”
赵明堂不买账,直入正题。
“陛下不必客气,老臣此番前来是代表我西离国向北越陛下讨个说法!”
“哦!?不知赵使想讨个怎样的说法呢。”赫连南城笑得高深莫测,像极了在捕捉老鼠的猫。
“那陛下就请恕老臣直言了,众所周知,慧妃是我西离国与你北越国和亲之人,如今她连同幼子惨死北越国,陛下难道不认为此事做的太过了吗!”赵明堂质疑道。
“赵明堂,你大胆,我北越国岂容你肆意指责!”说话的是朝堂上一位较正直的大臣。 “慧妃意图谋朝篡位,即使是在你西离国,这罪名也是死千万次不足惜。”另一位大臣也忍不住开了腔,北越国大臣们纷纷点头赞同。
赵明堂不以为然,继续咄咄逼人。
“哼,再怎么说,慧妃也是我西离国的人,即使她犯了滔天的大罪,也该知会西离国,交由西离国来处置,北越国这样一声不吭就杀了西离国派来和亲的妃子,岂不是挑起争端,不把西离国放在眼里?”
“你……”大臣们被他这番无赖说辞说得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赵使说得甚是有理。”赫连南城一句话令在在场的大臣们都惊到了,这这这,他们的皇上是怎么了,怎么向着西离国说话呢。
不止是北越国的大臣们,就连赵明堂也楞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赫连南城竟然不生气,而是这样的回答,这个赫连小皇帝,应该是怕了吧,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没想到是个经不起吓的鼠辈,赵明堂腹诽了一阵,傲然起来。
“既然陛下也觉得有理,那么,陛下应该知道该怎样做吧。”
西离国的算盘打得很精,赵明堂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借慧妃被杀一事向北越国发起责难,若是能以此给北越国扣上个蓄意破坏两国邦交,公然挑衅西离国的罪名,借此发起战争就更加师出有名。
若是不能,至少也得让北越国付出些代价,现如今赫连南城这个毛头小皇帝刚刚登基,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想必无论此时西离国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无法拒绝,更何况今日一见,显然是个成不了大器的废物皇帝,财物土地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想到这里,赵明堂越发得意起来。
赫连南城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如果注意看,会发现他眼中的寒冰。
“朕自然明白赵使的意思,来人,带上来。”赫连南城一声令下,就有人抬了两大口箱子进来。
“这里面装的便是我北越国的诚意。”
赵明堂一看,这两个箱子是全金打造,外表镶嵌着许多珠宝,奢华至极,仅箱子就如此气派,想必内里所装之物丝毫不会逊色,到底该说这北越皇帝出手大方呢还是傻呢。
“北越陛下果真是明理之人,臣一定会把陛下的友好之意传达给我国国君。”赵明堂这么轻易地便完成了任务,心情自是大好。
赫连南城笑道:“那就有劳赵使了,朕看赵使舟车劳顿,不如坐下饮杯薄酒,也算是朕为赵使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