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么?你没在背地里嘲笑,‘看,这几个傻瓜’?”
“其实,你早就知道李容爵士了吧?”
“别以为这里是部队,消息封闭的什么都不知道。报纸上写的东西,我们都看到了。你跟李容,在交往?呵呵,多可笑。我们原来以为仰秣抛弃了你,搭上了李容这个高枝。”
“谁曾想,你比他更高明。直接上位了啊?”
“仰秣充其量在国公府混个职位,你倒好,李容爵士肯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你撒谎骗人,能理解。就是不该把人当成傻瓜愚弄!”
林强等人愤愤的离开,留下百口莫辩的史悦而。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解释。
事实上,她也不需要解释。
她认识不认识李容,跟李容的关系怎样,谁规定必须向谁汇报了?
于情于理,都没这种道理啊!
不过,站在林强等人一边,几人都气得不轻,甚至隐隐生出了恨意——他们原来是同情史悦而的,可怜她,怜悯她。同时,也打算跟她交好,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入手,打听到李容的消息。哪怕只鳞片甲,也好过外面无意义的探索。
谁曾想,史悦而扮猪吃老虎,一边装得可怜兮兮,一边却早就跟李容暗通款曲。仰秣都被耍了。或者,是李容早就对史悦而有意,觉得对不起仰秣,才给他一个职位。具体怎样,谁知道呢?
反正史悦而成了一个“心机女”,可怕又讨厌。
没人打心里承认,他们是发现没办法从史悦而这里获得好处,才生出埋怨的。
报刊上又出现几则新闻,分析了史悦而的这些年的历程,然后特意描述了她的上一段感情——校园恋情。美好的,纯真的,如同水晶一样没有杂质的感情。
报道中,很是遗憾的指明,史悦而最后跟学长分手了。这位学长,就在晋国公府任职,就是之前沸沸扬扬,成为李容爵士助理的仰秣,出身圣德中学,跟史悦而就读的贞德女校,距离只有几百米。
就跟之前一样,李家不会出面澄清什么。
所有知道史悦而就是李容的人,也不会出面澄清。
贵族不屑撒谎,正式场面,要么就缄口不谈,要么就得说实话——可以辩解,可以避重就轻,甚至可以指鹿为马,只要真认为鹿就是马。绝对不可以撒谎,因为一旦撒谎被揭穿,那么,就是声誉扫地,落得再也没有人相信的地步。
知道李容身份的人,可不想为了她惹上麻烦。于是,干脆就不理不睬。实在是在公开场合被记者抓住了,追问之下,呵呵一笑,表示了解的不清楚,敷衍两句就完了。
所有重压,全部压到史悦而一个人身上。
她可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
打电话跟堂姐,李睿干脆建议她,“你回云庭华宫,跟三叔,祖父,拍张照片,公开李容真面目,瞬间解决你烦恼。”
李震、李成也是这个意思,“四妹妹,你都十九岁了,双重身份还能维持几天?等你不得不面见皇室的时候,会在非常公开、有大批记者的场合下。所以,你的身份迟早都得公开的。逃避不是办法。”
“什么?还有皇室接见?”
史悦而吓了一跳!
“之前是因为,你只是私生。”李睿不得不解释,尽量选择温和的词语,“虽然爷爷用‘血统律’认回了你,但皇室最重视正统,不会接见私生,除非你继任晋安侯的那一天。四妹妹,冷静一点!”
怎么能冷静?
见皇帝,她还没有想过!
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皇帝了,不过,那可是中华帝国的皇帝,跟外国的长着黄头发碧眼睛的皇帝啊公主之类,不是一个意思。前世她可没见过真正皇室,哦,除了在地宫里看到几个皇帝后妃的坟墓。
她有点小激动。
偏偏这种激动,让李家几个姐弟不能理解。
随着文明的开化,社会的进步,皇室权利被不停的限制,说实话,现在只是帝国的代表头脑,需要在钞票上印上皇帝的头像而已。具体的权势,还不如李氏。李氏的几个嫡系子孙,过得比正轨的皇室公主、皇子,还要舒心自在,该有的享受名望都有,还不需要担心其他,比如被限制人身自由。
奇怪之处就在这里,四妹妹见祖父晋国公时,可有半点紧张?没有!那去见皇帝,为什么脸色都变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成为晋阳侯嫡长女后,身份发生了什么变化?
李成呵呵开了一句玩笑,“四妹妹,你喜欢皇家?其实也好啊,机会仅在眼前。只要你在皇帝陛下接见的时候,表现出色,说不定能嫁入皇家,做皇子妃呢!”
“什么?”
史悦而呼吸急促了,“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以我们李家的地位,只要你愿意,让你进宫又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