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我的女儿远离药物,你觉得史家人能做到?”
仰秣垂着头,不敢发表更多的看法。
关于徐松玲和李谙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少。万一说多了,李谙认为他在讥讽他的不负责任,亲生女儿却要养父母过来帮忙,心里不高兴了怎么办?
多说说错,少说少错。
……
二十分钟后,史家人到了——做直升飞机来的。两个小时的车程,飞机几分钟就够了,这中间还要算上史家人磨磨蹭蹭收拾东西的时间。
徐伟玲非常担忧,一听说史悦而用药,眼泪不能控制的掉下来。史家驹不停地安慰妻子。史鉴之则冷着脸,坐在父母旁边,不发一言。
一行人进入云庭华宫后,因为理事会的人也在,介绍姓名不是第一,最先发生的,竟然是搜查身体!
这是屈辱!
史鉴之挡在父母前面,“我们爸妈是你们李家请来的,不管是客人也好,还是……你们想称呼什么都无所谓。搜身,绝对不成!如果你们坚持,恐怕我只能带着我父母离开了。”
徐伟玲急着看女儿,“搜就搜吧,鉴儿,不知道你姐姐的情况怎么样了,不是特别严重,怎么会来找我。我可怜的悦而!”
史鉴之忍着气,故意大声道,“妈,您养了我姐十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病了,您来看她,这是您的顾念情分。还要搜身?天底下有这种道理?”说完,低声在母亲耳边道,
“我姐什么脾气,她要是知道有人搜您的身,对您不尊重,肯定没完没了。”
不知是刚刚高声威胁,还是低声劝告起了作用,李家最后没有坚持。
史家父母带着史小贱一起去了史悦而的卧房。
三个羽毛枕头都被拆开了,飞扬的羽毛跟雪花一样,飘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都变成洁白的世界了。
“悦而?”
徐松玲上前抱住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你被他们折磨了吗,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害自己?你知不知道妈会心疼啊!”
史家驹一直站在旁边,小声的对仰秣道,“我妻子流了很多眼泪,能不能给她准备一杯水?”
仰秣急忙叫女侍送来果汁饮料。
“不用不用,只要水就够了。”
仰秣笑了下,让史家驹先到其他休息室坐下来。
卧房的门关上了,给她们母女单独相处的空间。
当然,李谙心情起伏不定,坐在书房里也是忧心忡忡,干脆让监控转过来,这样,他就能知道史悦而的一举一动了。
可是,奇怪的是,徐松玲抱着女儿不断流泪,泪水却打不湿忽然变冷的史悦而内心。她仰起头,眼眸直直盯着监控的方向,一动不动。
门外,史小贱抬头看着仰秣。
“最后一次,你最好记着,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不会允许你私自打扰我父母的生活。不然,我发誓,绝对让你好看!”
仰秣转过头,眼底有些诧异,“你不关心你姐姐么?”
“跟你有关吗?”
“当然,我是认为你和你的母亲非常关心她,才会建议国公府带你们过来。”
“呵呵,你不会以为,我要感谢你吧?没有你,我们连国公府的大门都进不来?真的谢谢了,谢谢你让我们主动上门,差点接受被搜身的耻辱!”
“原来是搜身……这是一个程序,所有要进入云庭华宫的人必要的程序。你太敏感了!”
“敏感不敏感,是相对的。你要是不信,问问我姐,如果有人敢搜她的身体,她一定把那人的脖子扭下来。”
“所以了,你不是你姐。”仰秣一语双关,指出了史家人并不是贵族的事实。
史小贱瞳孔一缩,情绪的弦一下绷紧了,猛地抓住仰秣的衣领,
“对,我姐是,我不是。不过,你又是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能借着李氏的权势耀武扬威了?告诉你,管你去哪里显摆,别再我面前摆谱!”
仰秣没有反抗,冷静的说,“你真的太敏感的。所有我的意图,就只是帮助你姐姐而已!”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她有事,你上天入地,天翻地覆都成,就是不准打扰我的父母!”
“看来……我误会了。你跟你姐姐的感情没有她说的那么好。怪不得,怪不得你那天故意引导我去了联合大厦!”
“对,是我。怎么,你还想利用这件事威胁我?”
“你姐那么喜欢你。她把你这个弟弟当成掌中宝,什么事都想着你。可你缺……我不想多说。不过,你要是不想破坏姐弟感情的话,或者说,还有一丝丝人性,就不该阻止你母亲帮助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