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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要签字?”史小贱哈巴狗一样舔着酸奶制成的雪糕,两只眼睛亮亮的,“签名可以啊。不过,臭美悦。你得先解释一下,‘姨妈巾’是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嘛?”史悦而火大,“赶紧签字。”
“哼,暴君。我就知道。请我吃雪糕,另有居心!哎呦,签就签,你干嘛捏我耳朵?捏坏了,你要赔的!”
暴力之后,史悦而的横幅上,自然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签名“史鉴之”。可距离一千人的签名,太遥远了。不行,必须要扩展市场!
“小贱,你明天请假。跟我去圣德男校。”
“啊?陪你去找人签名?不干,我不干!”小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太丢人了,我不要跟你一起被人嘲笑。”
耳朵被扭,他只能苦着脸。“好好说话啊,我去不成吗?”
第二天一早,薄薄的雾气在流动,将贞德、生的之间的小山笼着,如蒙上了一层细纱。两姐弟互相看了看,“走啊?”
可谁也没动。
“你是男子汉,你带头。”
“你是姐姐。你年长,你带头。”
“没出息,这么一点小事,就怕了?”
“你不怕,你走前面啊?”
拌了一会儿嘴,第一个男校的学生到了。仰秣踩着单车。铃铃铃一路飞快,到校门口,看到两姐弟一高一矮,正对着校大门,不由得停下来。“两位,有什么事吗?”
有薄雾流动,没看仔细。正面一看,原来是史悦而啊。仰秣笑了,前仰后合的,“原来是史学妹。那我不妨碍你了。”
“等等!仰秣学长,你比我年长啊,怎么还在圣德念书?”
仰秣的脸一黑,“没考上大学!”
“我还以为学长的成绩非常优秀,看来是我误解了。”
仰秣定定看了一会儿,被气得头顶上三花聚顶,转头就走。
史小贱使劲拉了拉姐姐,“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是圣德的学长,年纪最大,有他出头,签名一定更容易获得!”
一句话提醒了史悦而,她赶紧跑上前,“仰秣学长,等等,这是我们贞德起的一则运动,名叫‘更安心、更舒心、更贴心’,麻烦签个字!”
仰秣瞅着史悦而,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指着自己的脸,“你用心,认真的看我这张脸。”
“呃?怎么了?没洗脸吗?”
“我是说,看起来像白痴吗?”仰秣忽然放大声音说。见史悦而被吓了一跳,才满意的推着车,吹着口哨走近学校。
气得史悦而快抓狂了。
“什么人啊!”
这一天,毫无疑问,也没什么收获。贞德圣德靠得这么近,史悦而想做什么,两所学校早就传遍了。愿意帮助她的人,肯定早就出现了。而不愿帮忙的人……更是团结在一块儿等着看笑话呢。
晚上回家,史悦而气得大脾气。
动员了史家人都签字支持后,史家驹无奈的开解继女,“悦而啊,想得到别人的支持,你要改一改自己的态度。”
“要怎么改?”
“你是获取别人的支持、理解,怎么能挑起争斗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大家在一起,接纳别人不同的地方,寻求相同之处,这就……”
“求同存异!”
“对!”史家驹不是什么大智慧的人,但谁说平凡人就不能有平凡的智慧了?
第三天,史悦而重整旗鼓,先去了教导主任那里。
“听说您有个女儿?”
“是啊。”
五分钟之后,她得到了第一个老师的支持。
江世伦说得对,如果她老想着毕业证的事,将“起运动”当成渠道、跳板,做不好的。只有她真心觉得,“改革姨妈巾”势在必行,说服别人的力度,就是自内心,用内心强大的力量,去感染别人!
“我相信您少女时代,也没少为生理期感到困惑、羞恼、彷徨。那么,您希望您的女儿长大了,重复您的旧路,也经历一番纠结吗?还是说,你只想袖手旁观的站在一边,看着处于生理期的女孩,自我折磨呢?”
教导主任签字时,微笑着,“好好做。我签字,是代表在这件事上我的态度,不是真的认同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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