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怨念太强大了,理事会做不到的事,帝都大学可以做。
“什么?退学?”
杨茉莉以及其他服设系的学生,十分愤慨的说,“是,李容同学,学校用‘不当谈,引社会尖锐矛盾,后果极其严重’,决定劝你主动退学。”
仔细想一想,也能理解原因——帝都大学95%的学生,都是贵族出身,本来代表着各贵族的利益。同样,绝大多数都是庶出偏支。李容一句话,害得他们整天忧心能不能拿到祖继金。要有好感才怪呢!
“如果我不答应呢!”
“哎!”罗如意满心都是悲愤,“李容,学校说,校训是‘经世济人,止于至善’。而你挑动社会矛盾,家庭混乱,没有悲天悯怀,明显违背校训。如果你不主动退学,可能会在学校内公投,逼你退学!”
“岂有此理!”
史悦而瞬间觉得所谓“第一学府”,空有其名。她研究过李氏祖先的创业史,当然也查阅过祖先跟“帝都大学”的缘分。当年的帝都大学前身,叫京华学院,可是冒死隐藏学生,面对权贵不改主张的。
现在的帝都大学,已经彻底沦为贵族世家的镀金地——找个门路就能进,学业又轻松,四年出来,就是高人一等高等学府毕业生。
这样的学校,还有继续留下的必要吗?
三月十日,马鹿代表“李容爵士”,表“告全社会书”。
“我,李容,在被冠以‘李’姓之前,是个普通人,两只眼睛一张嘴,记性普通,连几大贵族的家谱都搞不清楚,因为之前对历史一点也不感兴趣。后来,突然成了李氏的成员,突然成了贵族,才认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
“感谢背地里嘲讽我愚蠢的族人。因为你们,我才开始深入了解了一下祖先的奋斗史,才知道我的先祖是多么英明伟大的人。先祖制定了许多后人应该遵守的典范,不过,很奇怪,我找不到一点关于‘祖继金’的。原本,我以为是自己收集到的资料不齐全,还想继续找下去。可惜花了一年时间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我才知道,世人都被愚弄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恨我。他们不憎恨那些通过漫长时间演变,使他们误会的人,也不憎恨可能借机收回权利的家族嫡支们,却来憎恨我。使我不由得产生一个疑惑——一个朋友吃饭后,外出散步了许久,但是他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鼻子上有饭粒。这时,我是告诉他呢,还是不告诉他呢?”
“我是个蠢货,我说了。结果朋友大呼小叫,指责我不该说,说了让他多丢脸,多没面子?怎么不想一想,之前他明明丢脸丢很久了。因为被蒙在鼓里,就可以自欺欺人了?就可以自我感觉良好,活在虚假的幸福里?
我指出事实,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保护,避免之后的更大的伤害吗?
难道说,我是出于恶意,故意让他处在尴尬里吗?”
“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我选择了正视,对得起良心的一种。遗憾的是现在大部分人,都想退回过去,回到去年不知真相的时候。彷佛那样,套在他们头上的枷锁,就可以摆脱了。”
“如果你们听了我的稿,还这样想,我只能呵呵,致以深切的同。听说远在西方有一种大鸟,名叫鸵鸟。一遇到危险,就把头埋在沙子里。因为看不到,就没危险了。”
“昨天,惊愕的收到帝都大学的退学信。我很光荣的在信上签字,同意了。不管帝都大学用什么名义,在这个关头,不是保护自己的学生,而是人云亦云,令我大失所望,让我觉得继续在学校里待下去,也是多余。
我在此,代表我自己,希望帝都大学退回学费,以及两年来李家为我在帝都大学的投入书本杂费。两年的青春你们是退不回来了,我也不指望。这个小小的要求,帝都大学的董事会,不要再拒绝了。不然,我真的看不起你们了。”
“最后,我还希望对理事会的成员说道一句:真的是我辞不当,导致这场经济危机吗?我李容何德何能啊!也配名传青史?如果你们在知晓‘骗局’的一两百年前,就试着扭转贵族成员的认识,有足够多的时间潜移默化,避免今天的灾难。
同样,如果你们年初就立刻控制住信息的传播,斥责谣,并及时通知各大家族嫡支。反复沟通,再由七公八候共同出面,保证现有的待遇不变,会演变成今天的苦果吗?”
“没有,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只在被人围困的时候,说了几句敷衍塞责的话,愤怒的人群要求你们严惩我,你们用没有法律依凭拒绝——我不会感激的,因为你们不配做‘贵族理事会!
各位醒醒吧,贵族理事会为什么存在?他们真的是为大多数贵族成员的全体利益而存在的吗?如果是,连我一个被大学退学的普通智商的学生,都能想到应对危机的办法,理事会的聪明人,会想不到吗?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做!这说明什么呢?各位,仔细想一想吧?仇恨我,一个已经被父亲抛弃的小小爵士,对你们的生活毫无益处。怎么应对连贵族理事会都是‘骗局’的一部分,才是重点!”
(一秒记住小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