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玲无所谓,去哪儿都是去,摆出一盘绿油油的青菜,“诶,鉴儿还没考完吗?他今天最后一门是数学,是他最擅长的啊!应该提前交卷才对。”
“是啊,早就该回来了!”
史悦而也觉得奇怪,用史家的电话拨打史小贱的同学,结果他同学都到家了,
“史鉴之?他提前交卷啦?数学题目太简单,我都轻易的做完了。史鉴之不说说,考完后还要跟他姐姐商量去哪里玩,肯定早走了。”
史悦而挂断电话,手有点发颤。
徐松玲也差点摔了碗筷,“不会的,鉴儿他爸。不可能的……”
“你先别急,我出去问问。”
“好,去,我也去。”
徐松玲夫妇两个,急忙带了一件衣服出去找史小贱。
史悦而已经冷静下来。
她有多了解自己的弟弟?史小贱调皮是很调皮,但不会吃饭的时候不会吃饭,让父母亲人。再说了,她们都约好在所有考试结束后,商量去哪里玩,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乱跑呢?
不回家,只有一个可能!
绑架!
小贱被绑架了!
史悦而下意识的想拨打李家的电话求助,随后想到了李谙很是冷漠的让她签署保证书。确保李家的利益,不能被外姓人史鉴之得到。
她在乎小贱,李家不在乎。
所以,就算她求助了,李家会有多热心帮忙呢?
史悦而放下电话,放好,确定信号通畅——如果是绑架,绑匪肯定要打电话通知受害方,拿出他需要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史家有什么被人看上了。
在外面找了足足两个小时,徐松玲和史家驹一无所获,见到史小贱的人,都说看到他回家了,就是不知为什么不在家。两人相互搀扶着回来,眼中满是绝望。
“怎么办?鉴儿到底怎么了?他在哪里?”
“妈,爸!”史悦而冷静的坐在电话旁边,“我接到电话了。”
“什么电话?”
“绑匪的电话。”
“啊?我们鉴儿,被绑架了?”
“是的。”
“这是为什么啊?”徐松玲大哭,眼泪痛苦的流下,在她的人生中,只有遭遇过姐姐离世时,才体验过那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唯一儿子,不能有事!
史家驹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绑架我的儿子?做什么?他们想要什么?”
“不是他们,是他。我知道他是谁。”
“谁?”
“小贱有个同学,叫方阳。他得了白血病。上个学期,小贱的学校发动全校的师生捐款。小贱也捐了伍佰元。”
“嗯,有这回事,我记得,鉴儿说过。”
“可是全校师生的捐款,也不过十二万元。距离换骨髓的五十万,还差很多。这个绑匪,一开口就说,他要的不多,五十万。他儿子的救命钱!”
“救命钱……”
徐松玲有了希望,“五十万?给他,多少都给他!悦而啊,那是你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