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是力道大了皇上可要告诉奴才。”
“放心用力,你那点小力道还弄不疼朕。”
后宫的女人都是金丝雀,能有多大力气。当然蕴纯不会将这话当真,她自己有多大力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可不敢太过用力。揉按了几下后感觉出一个适当的力度,蕴纯运起异能给康熙修复劳损的肩膀,这算是讨好康熙,等康熙适应了她这手艺,忘不了,这便是她争宠的手段之一。
“皇上感觉如何?这力道可好。”
看着康熙看完一本折子,蕴纯趁着空隙问。
“正好。瞧爱妃这架势道是很熟练?”康熙似漫不经心的问,蕴纯闻言心里咯噔,却没有半点迟疑的接话,带着点傲娇的语气道:“那是,奴才在娘家可没少拿奴才阿玛额娘练手,这手艺可是练出来的。”
原主的确给其阿玛额娘按摩过,只是讨父母欢心罢了,当然没有蕴纯这样的手艺,不防她拿来当借口。蕴纯也不怕康熙问她阿玛,原主在家里极得宠,就算康熙问她阿玛也定会护着她捧着她的。
“华善倒是有个好女儿。”
“那是,奴才阿玛也这么说的。”
骄傲的语气带着天真极自然,听着顺耳又不会惹怀疑。
“这倒是,朕也没少听华善夸讲你。”华善这般宠女儿还真少见,“可是你阿玛教你启蒙的?”康熙话锋一转,极自然的问道。
“阿玛有时间就阿玛教,额娘和哥哥也教。”
蕴纯边说手上也没停,早在康熙问她动作熟练时蕴纯就已经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级别。“皇帝这种生物最多疑,在万分小心谨慎。”这句话蕴纯每次见到康熙之前都在要心里默念无数遍,即使蕴纯看着轻松其实心里却一直不敢放松。
“只不过奴才年幼时惫懒不曾认真学习,故此识字不多。近来偶有闲暇想看看话本这发现奴才竟有好些字不认识,便打发宫人去藏书阁借了几本启蒙书箱,指望着能多识几个字,心想着怎么着也得看得宫规不是。”
也不用康熙问,蕴纯直接将想好的理由交代,很自然的语气,蕴纯并不想让康熙听出她是特意说的,当然康熙有没有怀疑她就不知道了。
“闲时多读些书是好的。”
康熙拍拍蕴纯的手道,显然觉得蕴纯读书这事不错,这事便算是揭过去了,蕴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关于这一点康熙随他生父顺治帝,都喜欢读书,喜欢有才气,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自己的女人喜欢看两本他也是喜欢的。顺治帝的宠妃董鄂妃便是很有才华的女子,只是因为太过了成了后宫乃到大清的禁忌。太皇太后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子,故此如今后宫嫔妃多是只粗粗识此字,唯一称得上有才华的便是佟妃佟氏了。有才华的佟妃自然讨皇上喜欢,可却也不得太皇太后喜欢。这或许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蕴纯在乾清宫呆了一下午夜里又侍寝,乾清宫偏殿内是燃情似火,被翻红浪,一夜良宵催更短。然,后宫妃嫔却不知几人是孤夜无眠坐到天明。
茫茫大雪掩不住缠绵*亦掩不了空闺寂寞。
昏暗的清晨,大雪纷飞,早起的苏拉正奋力的打扫着积了一夜的雪,宫人们脚步轻盈的踩在雪地里发出吱呀的声响。红珊领一排的大小宫女端水抬盆到达殿外,与绿珠小声说两句,绿珠轻轻推开门进了寝室。
叠色的锦帐被层层掀起挂到雕花银勾上,精雕红木床上杏红锦被下娇俏佳人正在熟睡中,白皙红润的脸颊,颜色正好。绿珠俯下身子凑近小声轻唤几次。
“小主,时辰了到该起了。”
“什么时辰了?”
蕴纯没有睁眼便问,原本婉转娇若银铃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因为睡眠还是其的缘故。
“还有一个时辰就到请安的时辰了,小主该起了。”
“起吧。”
蕴纯伸手让绿珠扶着她坐起来,待坐稳了睁开眼睛,因为刚睡醒而朦胧的凤眸含着一夜旖旎良宵残留未消的春潮情思,媚人心神,绿珠无意对上赶紧低头。
待梳洗之后,蕴纯挑了件内务府御绣房新送来珠蓝缎地绣石榴花果缠枝纹袷氅衣。要不知道说内务府的奴才会办事,如今她得宠,便挑最讨喜的衣饰送来。这宫里的嫔妃求的不就是宠和子嗣,这新衣送到哪都讨喜,不过进到宠妃这最合宜。
蕴纯挑这身衣袍正是时候,她如今得宠自然不能再穿那些素净低调的衣服,虽说不敢太过高调,但宠妃就得有有宠妃的样,这是后宫的潜规则,她自然不能太过与从不同。
蕴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含情面如春画。蕴纯的脸形不是后世人人追捧的瓜子锥子脸而是精致的鹅蛋脸。在古代瓜子脸的锥子脸可不符合这个时代人的审美,被认为是没有福气的脸形。如今后宫的妃嫔除了政治目的之外大多是太皇太后挑选的,自然没有几个是瓜子脸锥子脸,多是圆润的模样,蕴纯的精致鹅蛋脸算是众嫔妃中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