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嗯了两声,然后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众将军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屋里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闷。
转了几圈之后,委员长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程潜身上。他语气缓缓地问道:“颂公,情况成猷刚才也已经介绍过了,你怎么看?谈谈,谈谈吧!”
程潜见委员长盯着自己问,略一思索,转向委员长说道:“土肥原先是两路进击陇海线,现在又有合兵一处的意图。但以此断言日军发觉我攻击企图,似为时过早。也许土肥原更看重从陇海线南面迂回,而不是北面。但不管怎样,从大的方面讲情况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土肥原两万人缩在兰封、内黄、民权、考城之间,仍处在我包围态势之中,可以考虑发起攻击,包围歼灭。”
委员长听了非常满意,频频点头。众将军这时放开了许多,叽叽喳喳议论起来。只有一个人坐着没动,也没有说话。这个将领就是人称老虎仔的薛岳。据说,他为人比较高傲。一般不屑于跟他瞧不上的人说话。
“伯陵(薛岳的字),你身处前方,最了解情况,你怎么看?”委员长亲切地问道。薛岳是被紧急空降而来的,短短十天的时间,能了解到多少情况?事后证明,这么短的时间内连部队都未能切实掌握。
薛岳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委员长忙招手说:“坐下说,坐下说!”
“委员长,我同意程长官意见。土肥原既然敢强渡黄河。劳师远征送上门来。我也敢张开罗网,全部收下!这次日本人既然敢摆下这么个战史上罕见的阵式,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不还以颜色,怎能压住其嚣张气焰。我一兵团连日准备充分。就待委员长裁定!”薛岳操着带点儿广东味的官话。慷慨激昂地说道。
“好的。好的。”委员长一听,心中大定。他一面扫视众人,一面字句坚定地说道。“现在,徐州我**主力分头突围,已基本摆脱日寇。中原战局,渐次明朗。军委会已决定发起兰封会战,把突出冒进之骄敌14师团一举消灭于兰封地区。李长官能弄出个台儿庄大捷,我相信一战区也能有今日之辉煌一举,全歼土肥原这个甲种师团!”
与会的将军们一听,情绪高昂,卯足了劲拍起巴掌来。一些比较活跃的将领,像桂永清、邱清泉、黄杰一个个激动不已,有说有笑,喜形于色,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身处这种场合,委员长也颇受感染,他突然问道:“诸位,你们了解这个土肥原吗?”
众将军一时愕然。其实土肥原在中国臭名远扬,在座的都是**高层,谁没有所耳闻?只是委员长问得太过突然,众人不解其意,没有人敢贸然开口。
见无人回答,委员长便挥挥手,恶狠狠地说道:“土肥原实乃中国战场上劣迹最大的日本jūn_rén,他甚至比松井石根(南京大屠杀主犯之一)还要可恶!东北、华北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和他有关滴。‘九一八’事变他是主谋;把溥仪挟持到东北是他干滴;闹华北自治也是他滴主意。说他是jūn_rén,倒不如说他是阴谋家,是政治小丑。这样的家伙今天不除掉,日后他还是要搞出个什么花样来!听说有的西方人把他叫做‘东方的劳伦斯’,我不管他东方的还是西方的,此战你们一定要把他这个‘劳伦斯’给我消灭掉!”
说到伤心处,委员长气得咬牙切齿,桌子拍得嘭嘭直响,一心要消灭土肥原,出一口恶气。
当然,除此之外委员长还有一些私心。李宗仁长官前不久率五战区扬威台儿庄,举国振奋。武汉市民举着李长官的大幅画像游街,万人空巷,其间甚至有人高呼万岁,风头一时无两!
委员长这个人么,大家都知道,心里总是有些小疙瘩,用古人的话说叫胸中自有块垒。这个块垒一时不消除,委员长心里便一日不痛快。可怎么消除呢?如今国难当头,阋墙不如御侮,自然是要重挫敌军才能扬眉吐气,大展雄威。
恰在此时,土肥原脑抽了,竟然孤军犯险,一头扎进了中**队的包围圈。这个形势甚至比忻口和台儿庄还有利,因为前二者有大量“不可靠”的杂牌军,而现在土肥原周围却是清一色的中原军嫡系。装备精良不说,在委员长心里也更加可靠。
委员长一看,哈,瞌睡来了送枕头,于是忙坐上飞机匆匆赶到郑州“督战”,为了确保胜利,还特意把**最稀罕的战车营带了过来。他决定了,一定要亲自指挥部队消灭日军一个师团!
5月的郑州正是春意盎然,委员长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他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心里猛得一激动,浑身都燥热起来。
“圣父圣子圣灵,还有圣母玛利亚,请保佑你们忠实的信徒,阿门!”委员长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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