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国点点头说:“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到时候随你怎么处置,生煎、红烧还是清蒸都随你的便。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痛恨这个木村?”
李大虎说:“哼,这个木村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牲!”
太原这个战俘营并不是简单的关押战俘的地方。它是日军利用中国战俘进行**解剖、练习取子弹、缝合,培训日军军医的场所;是日军用中国战俘的鲜血为日军伤兵进行**供血的地方;是日军用中国战俘进行培养细菌和细菌试验的地方;是日军训练日军新兵,利用中国战俘充当活靶子练习刺杀的地方;是日军用活人训练狼狗的地方……
训练军医时,日军会先向中国战俘的腹部开枪,子弹不能穿透战俘的身体,还不能把战俘打死,否则就换一个战俘重来。日军军医要在**上进行手术!
…………
李大虎连续讲了十几件他亲身经历过的恐怖事件,每说一件,大家心头的怒火就烧得更旺。奥斯威辛算什么,太原集中营才是人间地狱!李大虎边哭边说,你知道额为什么会得病吗?
原因就是他亲眼看到木村对一名战俘进行**解剖。那名战俘还活着,可是他的内脏都被取了出来——这名战俘最后是被活活痛死的!木村并不是医生,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觉得“有趣”。
战后,中国没有追究日军在太原集中营犯下的罪行,所有的人员都按普通战俘遣送回国了。我们没有像以色列人坚持不懈地追捕纳粹“死亡医生”阿里伯特.海姆那样,去追捕日军的“死亡医生”——兵头周吉、佐藤、汤浅谦、竹内丰……所以日本人到现在还是这样猖狂!
郑卫国拍拍李大虎的肩膀,沉声道:“你放心,这些日本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怎么对待我们中国人,我会十倍的还回去!”
在李大虎的帮助下,郑卫国终于绘制出了战俘营的工事图、兵力布署图和火力布署图,可大家看过之后却并不感到轻松。这里远比大家想像中要严密,想要悄然拿下实在是太困难了。
战俘营大院共分成三个院子:东边的院子是日jūn_duì部和营房,整个战俘营与外界唯一的通道就在这里,其大门由日军把守。另外在日军营房的东南角有一个狼狗圈,狗圈旁边有一道小门,门外是太原城的东城墙。围墙与城墙之间有50米宽的空地。这块空地是日军的靶场和训练狼狗、屠杀战俘的地方。
再从东城墙转向北城墙,那里也有50米宽的空地,是日军用来掩埋战俘尸体的地方。后来因为埋的死尸太多,尸体味道难闻,而且实在太多也埋不下了,日军就改把死尸拉到太原城外,扔在赛马场万人坑或城南乱石滩,任凭狗吃、鸦啄。
中间的院子稍小一些,是“皇协军”的营房。这个院子有两道门,东门通向日军营房,由伪军把守,西门通向战俘们居住和生活的牢房,由战俘组成的“卫兵班”站岗。
西院的防守最为严密,四面均为三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面布有高压电网。在西院东门有一个木头做的马鞍形的电网连接架。到了晚上,外出做劳工、苦力的中国战俘被押解回来后,日军就把这个电网连接架推到东门出口处,和围墙的电网连接在一起。这样,整个西院就被高压电网严密地围了起来。
需要指出的是,“卫兵班”也被关在高压电网以内,所以指望他们打开电网是不可能的。另外在西院东门的旁边有一座十几米高的三层炮楼。炮楼的门在东面,平时不开,经常是锁着的。
这座炮楼位于战俘营中院和西院的中间,是整个营区的制高点。炮楼内配备了探照灯和许多重武器,有轻、重机枪,掷弹筒,毒气弹,燃烧弹,手榴弹之类的。从这个制高点可以俯视整个营区,没有死角。一旦营区有变,这个炮楼就可以使用各种火力,控制整个区域。
张长贵脸色有些难看,说:“师座,炮楼加电网,这根本没法打!更要命的是咱们动静还不能太大,不然炮楼上的守军可能会抢先杀死那些被俘虏的兄弟。”
熊处长建议说:“师座,我们没必要硬碰硬地去打战俘营。依我看,不如趁战俘们被押到外面做工的时候再动手!”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说这个办法好。
郑卫国却摇了摇头,说:“不好!这段时间战俘们都在城内作工,我们在攻下城门之前不可能派太多的人进城。而且长枪很难带进去,到时候单凭手枪恐怕打不过那些看守。”
张长贵也说:“是哩,我们白天正好看见战俘们被押解回营,沿途防守的日伪军很多,警惕性也很高,很难下手。”
众人一下子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卫国也有些急了。他忍不住催促道:“大家都使劲想想,天一亮我们就要行动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先前那硬汉突然说:“额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