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眼里的铒,他耐心等候,直到发现目标。
岩石后面的玛刚松了口气,这样,追过来的中方武警会不会全盯上瓦拉呢?那么,她便可以趁机脱身。
玛刚并没有想过要留下来,用手里的枪对准中方的武警,一旦真要对上,她毫无胜算!
颂星似看透玛刚所想,直接凑到她耳边,声音里充满了戾气,“收起你想单独离开的心思,没有我们,这里,你别想走出去。”
山里的夜很阴沉,山里里的潮湿都还着滑手的黏稠,那在耳边轻轻传来的声音,就像阴沟里突然冒出来,带着寒光的铁勾子,一下子勾到玛刚心口狠狠颤紧。
她抿紧嘴,用摇头来回答颂星,“我们谁也没有办法独自离开。”连她,也只是想试一试。
只有试过,才知道有没有可能独自离开。
她熬过了那么多黑夜,吃过了那么多的苦,受过那么多的罪,被打,被骂,被折磨,被丢到悬崖下面自己爬上来,从船上被丢到水里,自己再扑腾着游到岸边。
她亲手杀过人,一刀一刀片着被杀之人身上的肉,再被人用枪口顶着脑袋,把片下来的生肉一口一口咽着。一边咽,一边吐,最后呕到胃都要呕出来,呕到丢了半条命。
那么苦,那么难的日子她都熬过来,所以,只要她能脱身,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单独离开丛林,再一次活着站到她的主人面前。
只是,向来疑心很重的主人,还会要她吗?
她不敢肯定,所以,她想先逃到新马,那边,有她暗中买下的房子,房子里留着至少够她十年花销的金钱,去了新马,她才会更多选择。
然而,一切都建立在她能活着离开的前提之下,为了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活着,她只要活着!
颂星闻言,也没有再说话了,与此同时,他的眉目间闪过一丝惊疑。瓦拉制造动静已过了三到五分钟,为何四周依然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