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西陵笙等人朝拜完,北温宁便陪着兰妃去佛堂念经了。而百里溪叠仍是像躲着西陵笙似地,以巡视为借口走了。
北元翊陪着西陵笙在寺庙里闲逛,北元翊便打趣道:“我以为阿笙你会觉得此处无聊,没想到也能呆上三日了。”
自从知道了北言欢真正的身世,西陵笙便满腹心事。只因为凤沉央和北言欢都不见了,而这两个人的消失又都与北离澈有关,所以西陵笙也提不起精神来与北元翊打闹。
北元翊注意到便问:“阿笙,你有何事不妨与我说说?”
西陵笙不想将北元翊牵扯进来,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昨夜没睡好,今日就没什么精神。”
北元翊蹙眉,关切地说:“是做噩梦了?待会我命人去买些安神的香回来。”
西陵笙微微一笑:“好,谢谢你了,元翊。”
这时,橘莘突然出现,抱着剑禀告道:“娘娘,门口有两个人,自称是林二婶的儿子和儿媳妇。”
西陵笙微微一愣,旋即嘴角勾起,她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们,他们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北元翊问:“林二婶?便是你们救回来的那个妇人?”
西陵笙告诉过北元翊,她在寺庙门口救了一个中风瘫痪的老妇人。
“正是她,不过她也正是被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儿所丢弃的。”西陵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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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顺和钱珠珠跟着橘莘到了寺庙的偏院,进屋就见一个面若冠玉的公子正在和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对弈。
橘莘上前道:“公子,夫人,这两位是林二婶的儿子和儿媳妇。”
林顺当即上前,作揖鞠躬:“多谢公子和夫人,找到了我娘!我们回村途中不小心弄丢了我娘,听说是公子和夫人将我娘带到了千佛寺,这才焦急地寻来!尔等恩德,我们无以为报。”
林顺表现出一副孝子的模样,西陵笙不禁嘴角抽搐,若不是她一早知道真相,还真有可能信了林顺的邪!
北元翊淡然一笑:“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是你二人将林二婶扔到了大街上呢?”
林顺怔住,赶忙看了一眼妻子钱珠珠。
钱珠珠顿时皱起眉头高声喊冤:“这话是谁说的?自母亲中风瘫痪后,哪日不是我亲手照料的?我尽心尽力地服侍,现在却要被人这样冤枉!林顺,我们不受这气了,我们走!”
“啊?”林顺一脸懵。
“慢着,”西陵笙叫住二人,“你们这就走了?”
林顺也附耳钱珠珠道:“珠珠,我们钱还没拿到呢,怎么能走?”
钱珠珠亦是小声回道:“你没听他们说都知道是我们把你娘赶出去了吗?怎么拿钱?”
林顺转了转眼眸,道:“没事,只要我们不承认就好了。先把钱拿到手才是!”然后,林顺又转头向着二人说:“公子、夫人,我曾与村上的有些人有过节,所以我们便从村里搬走了,但那些人气不过便传些流言想要破坏我们的名声。不过公子和夫人是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我还是得
将我娘接回家。”
又是一番孝子的演说,西陵笙暗暗腹诽这家伙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做演员呢?
北元翊道:“行吧,既然林公子这般地孝顺,那我们就将林二婶交给你们了。”
说罢几个人便抬着一张椅子进来,而椅子上仰躺着的正是林二婶。
林顺赶紧扑到林二婶的脚边,痛哭一番:“娘,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