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武夫带着熟悉的红娘敲锣打鼓地到了农家人的院子前,却见并没有农家人和小怜的身影,倒是院中的椅子上般倚了个红衣小丫头。
小丫头五官长得倒是标志,可就是脸太黑还满脸的大麻子,分明已经脸残成这样,却还要顶上两坨红艳艳的腮红,真是有心扮美却难看无比。
那武夫强忍住想吐的冲动,走上前朝院中的西陵笙吆喝道:“那红衣小丫头,你是这户人家的谁?快去把这家农女小怜叫出来!就说我们马员外来迎娶她了!”
西陵笙磕了一口瓜子,偏着头睨着那武夫,问:“小怜是谁?这儿是我家,你们可是走错了?”
那武夫愣了愣,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红娘。
红娘赶紧说:“就是这里没错的啊!”
那武夫便知道这院中的红衣小姑娘故意跟他们装傻!
“丑丫头,赶紧把小怜叫出来,敢耍什么花样,本大爷对你不客气!”
西陵笙翘着二郎腿半倚在躺椅上,看似无比地惬意,听了武夫的威胁,也没有丝毫地害怕。
“我都说了这里没有小怜,你们在这儿敲锣打鼓,小心我告你们扰民啊。”
“哈哈哈,这丑丫头还敢告我们!”那武夫像是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似地,随之捏了捏拳头上前,“本大爷倒是要进来看看,你这丑丫头是真傻还是装的傻?”
武夫踢开院子前半掩着的木门,刚往院子里踏入一步,脑袋就被闷头一盖,伴随着“哗啦”一声,全身都被打湿。
西陵笙捂着肚子在椅子上笑得不行,她今早洗完脸的水就没倒掉,而是连着盆子一起放在了门沿上,而果真这来迎亲的武夫就中了招。
那武夫一把扯掉盖住头的木盆,指着椅子上的红衣小丫头怒吼道:“敢玩儿老子?”
西陵笙悠闲地吐出瓜子壳,轻飘飘地说:“谁是龟儿子谁就被玩!”
跟文君宝呆了几天,这骂人的话张口即来。
那武夫听了更加愤怒了,又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丑丫头”,便拔出腰间的刀。
但瞬间,武夫只觉得脸上奇痒无比,连着露在外边儿的胳膊脖子都痒得不行。
西陵笙瞧着那武夫在原地抓耳挠腮,跳个不停的样子,活像一只滑稽的山猴子。
“丑丫头你干了什么?”武夫狠狠地问。
西陵笙渐渐地控制住笑,道:“没什么,不过在水盆里放了一点欲生欲死丸的粉末罢了。”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不悔自制的捉弄人的毒粉,这武夫自是不知。
西陵笙摊摊手,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就是遇水后沾到皮肤,会生出许多小红疹,这感受嘛……就跟你现在的感受差不多咯!”
“什么?”武夫的力气大,又不像女孩家爱惜容貌,一张黝黑的脸很快就流起了血。
那红娘见了赶紧喊道:“武夫啊!别再挠了!再挠就没了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