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是对凌一动了心?
西陵笙继续调侃道:“听说你落水的那晚,是凌一将你从池塘里抱了上来。除了庄中的那位风初岚风姑娘,他大概是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子,但即便是那位风姑娘,他也没有抱过。”
而凌一身为男子快二十年,唯独抱过的女子便是江浣雪了。
“可……可我那是落了水……”江浣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狡辩着。
“可叶檀心不也是受了伤?”西陵笙瞥了她一眼,笑着转身过去。
江浣雪便默不作声了,叶檀心受伤时,凌一根本没有看她一眼……但也不能否认凌一是看出叶檀心是故意的呀!
江浣雪一时心乱,凌一救她的那晚,她是有记忆的,那晚她紧紧地抱着凌一的脖子,靠在他温暖的怀中不停地打着哆嗦。
而那晚,虽然凌一什么话也没说,但她却感觉到他不似平时看起来的冰冷。
这个男子还是有温度的!
想到这里,江浣雪不禁微笑,无意间瞥到陆义山时,只见陆义山正在墙壁四周寻找着什么,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
江浣雪顿时疑惑起来,之前她和白姑娘谈到凌一时,陆义山不是还会生气吃醋吗?怎么现在毫无反应了?
难道……
“轰隆隆——”
巨响再一次响起,陆义山一手按在石壁上,一边感受着这震动,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狂喜之色。
只见那些鲜花铺满之下,突然生出一条石板路来,从洞口的阶梯处一直延伸至冰棺前,刚好可供人行走。
待巨响停止,陆义山便兴冲冲地跑过去,踏上了那石板,飞快地到了冰棺之前。西陵笙和江浣雪也跟了上去。
西陵笙本以为“重凰”的前主人会躺在冰棺之中,但靠近一看才发现,这冰棺里竟然没有“重凰”的前主人!
有的只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难道这‘重凰’前主人将‘凰’留在了盒子里?”江浣雪自言自语地猜测起来。
陆义山笑得合不拢嘴,弯下腰便将冰棺中的木盒子拿了出来。
江浣雪反应过来,亦是抓住那木盒子,道:“陆义山,你干什么?”
陆义山咧嘴冷笑:“我干什么?自是将‘凰’带出去,也是时候让‘重凰’中人来见见他们的新主人了!”
说罢陆义山掰开江浣雪的手,将盒子抱在胳膊间往外走去。
江浣雪自是不会让他得逞,抽出随身的佩剑欲要阻拦陆义山。
而陆义山也拔剑回挡,几个回合的功夫,江浣雪便落了下风。
“这几日你、你竟然是装出来的!”江浣雪道。
这几日,陆义山对着江浣雪百般讨好,甚至连江浣雪的打骂也不还手不还嘴,还一副任人使唤的呆傻模样。
江浣雪还以为,是她以前太喜欢陆义山才没看到他这般不堪的一面。现在想来,陆义山都能瞒着她这么多年一直与江依依苟且,怎么会是一个蠢笨的傻子?陆义山大笑几声,看着江浣雪嘲讽道:“不然你以为我真会做回以前那条像狗似的我吗?我便知道凤主会告诉这白姓女子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若不隐忍一些,我又怎么会找到这‘凰’,成为‘重凰’的新主人?不然我陆家堡又要如何称霸这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