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揭穿这个姓白的女子的阴谋,不能再让凤主这般地深陷!
凤沉央不悦地蹙了眉,西陵笙感受到他的冷意,及时地挡身在他跟前,喊了一声:“琴姑!”
西陵笙的眼眸中一片清澈,还含着笑意,她不紧不慢道:“琴姑,今日花大娘走后,的确是我独自一人在厨房,但我并没有动那些饭菜。”
琴姑当然是不会相信,道:“可浣雪中毒,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进过厨房,这你要如何解释?”
“江依依不是也进了厨房么?而且是她端了饭菜去给江浣雪服下,为何不怀疑她?”西陵笙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紧张,完全一副不关己事的感觉。
琴姑愣了愣,便道:“江依依是江浣雪的表妹,为何要害她……”
西陵笙轻笑:“世家中,就算是亲姐妹也有自相残杀的,何况是表亲?”
琴姑自是听说过世家中的明争暗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西陵笙却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而且,如果我真要动手脚,那江浣雪还能活着吗?”
“你!”
西陵笙虽说得猖狂,琴姑更是气得说不出话,但西陵笙的嫌疑却顿时在她心中小了许多。
“总之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大娘也劝道:“琴姑,白姑娘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们便别打扰她和凤主休息了。”
西陵笙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花大娘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别捏呢……
薛不悔也扯着琴姑的袖子道:“阿琴,你看看你,我便说明日来问地好,你偏要今晚来!都耽误了凤主和毒王小祖宗的好事!快走快走了!”
西陵笙:“……”
琴姑:“……”
这薛不正经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花大娘……薛神医……你们是不是误会……”
西陵笙本想说他们俩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话还未说完便被凤沉央打断。
凤沉央的语气里冷意消散,反倒有些心情极好的样子:“你们都回去吧,我带小白回屋了。”
啥……啥玩意儿?什么叫带她回屋?
“明白明白!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花大娘和薛不悔皆是会意一笑,揪着还在愣神的琴姑便飞快地撤离出了东院。
而月底的时候,花大娘和薛不悔领到的月钱突然便多了十倍。
待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处时,西陵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那位似笑非笑的银袍公子,便知道他是故意戏弄她的,但她能怎么办呢!
“我自己回屋了!” 西陵笙特意地强调了一下“自己”,却又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最后只得鼓了鼓腮帮子,强装镇定地越过他,又匆匆地跑回了屋子。
一身银袍的公子站在灯火阑珊处,眉宇间挑着丝丝的笑意,温柔得这素锦年华都将付诸于明媚。
天空中的冰雹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绒绒细雪,飘飘洒洒地落下来,装点了这略有些寂寞的冬夜。
一夜飞雪寒冰梦。
西陵笙缓缓地睁开眼时,梦中凤沉央救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又回忆起昨夜的情形……凤沉央所怀的异术,应当是驭冰之术!